似乎每一次與對方的相會都是輕鬆愜意的,對兩個人來都是如此。
晚上十一點,火車站。
冷風嗖嗖,人一個哆嗦,尿意就來了。李二狗把手的礦泉水瓶子扔在垃圾桶,急忙向洗手間奔去。
火車晚點是常有的事,尤其是一些地方來的火車。可是,晚點整整五個時,也怨不得二狗兄在此胡亂“問候”了。
“大伯真是個辦事不牢的老古板!”二狗心想到,隨著一陣叮咚聲,整個人覺得一身輕鬆。
突然,廁所頭頂的燈一閃。二狗眼睛嚇得眨了兩下。
“這個破車站,一個廁所還搞這種幾萬年前的白熾燈,當真是破的可以。”於是,燈熄滅了。
二狗把水龍頭一關,罵道:“嘿,你這破燈還跟我較上勁了不成?還敢滅了?”
這時,一陣涼風吹來,讓人倒吸了口涼氣,渾身一抖。
李二狗覺得後背什東西涼悠悠的,用手一摸,卻什也沒摸到。等到他手放回來,身後涼意又起。正當他準備離開這個倒黴的廁所的時候,不遠處漸漸傳來腳步聲。
踏,踏踏。很輕很輕,卻越來越近,越聽越清楚。
而還不及他轉過偷看,似乎又一隻手從他的脖子伸進來,從領口一直往身上摸去。冰冷,刺骨的寒。
二狗咽了口唾沫,橫著膽子用手去抓,卻什也沒摸到。
徐徐的涼風又傳了過來,腳步聲就在身後,屋漆黑,但他知道,有一雙手就在他頭頂!
二狗一咬牙一跺腳,大叫一聲:“操你大爺!”反身就向那隻手抓去。
忽然間,隻聽得“啪”的一聲響,二狗便呆呆地站在原地,臉上多了五個鮮紅的指印。
燈也亮了。
“大,大伯,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你也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啊。”二狗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兒一樣,呆呆地站在一旁。
一個中年人站在旁邊。個子雖然矮,卻精悍粗壯。他一隻手揪著二狗的耳朵,一邊罵道:“兔崽子,你大伯剛見你,就這樣問候我?”
“大伯,你跟我開這種玩笑,可實在是嚇人!”
李乾西望著二狗的額頭,憂慮的道:“二狗,這可不是我跟你開玩笑。你印堂發黑,怕是遇見什不幹淨的東西了。”
二狗哈哈大笑道:“有意思,剛見麵就唬我。大伯,你們那套封建迷信我是不學的,也用不著在這危言聳聽了。”
李乾西搖搖頭,失望地道:“祖宗千百年來傳下的寶貝,你子就是不信。也罷,但你最近最好注意,別被什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這有一個護身符,你帶上。”
李二狗接過護身符,道:“得得,我帶上行了。倒是大伯你呀,別纏上我才好!”
“臭子!”李乾西舉手欲打,李二狗早已笑著逃開了。
燈滅,一個白色的身影飄過。
李乾西聽二狗被警察拘留了,特意從鄉下老家趕來。
在賓館住下之後,二狗問道:“大伯,你這次來有什打算嗎?準備待多久?我的事情都是個誤會,警察已經不找我麻煩了。”
李乾西道:“本來就打算過來看你的,又聽你出了這檔子事兒。我在這兒待個十來,等把一些事情給你交代清楚了,就回去。”
“啊?十來?大伯,你有什事兒啊?”二狗一臉驚訝。
李乾西道:“你子隻盼我早點走,告訴你,這次,是大事,正事!”
李二狗搖搖頭,表示不相信,道:”那你快吩咐!“
李乾西突然起身,喝道:”列祖列宗在上,第一百四十二代弟子李二九聽命,今焚告上蒼,祈求我兩儀門多福,特任命你為兩儀門第五十六代掌門!“
”啊!“
李乾西一臉堅毅,眼眶卻有些紅,道:”還不快跪下叩頭,這是爺爺的遺命!“
李二狗仿佛挨了個晴霹靂,道:”大伯,你什命?“
”二狗,爺爺他,過世了!“著不禁哽咽起來。
李二狗眼淚不爭氣地直往下流,童年的點點滴滴又浮現在他腦海中。
炎熱的夏,爺爺搖著蒲扇,一邊給他講鬼怪故事,一邊哄著他入睡。白雪皚皚的日子,他裹的像個棉球一樣,等爺爺一拉下捕鳥的機關,他就第一個衝上去,為此沒少摔個狗吃屎。院子德棗子熟了,他騎在爺爺的背上,左手摘來,右手就送到嘴巴了······
他隻感覺,自己的世界忽然像塌了一半似的。
”二狗,別難過,爺爺是笑著走的。他隻是,隻是想見你一麵,可惜太匆忙了。“
李二狗激動地問道:”爺爺到底是怎死的,打電話給他,不都一直好好的嗎?他還有什遺言?“
“這是命。爺爺一直都很好,隻是突然把我們叫道一起,囑托了很多,道他要遠走了,隻是還惦念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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