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久可能是太累的緣故，我居然在夜視儀監控顯示器前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睡意正酣濃，風雨在室外下成了簾幕，夜空中飄蕩的**，就像無處安放的我的夢境。

    一個電話將我吵醒了。

    我睜開惺忪的睡眼，昏黃的燈光編織著令人難耐的孤獨感，絲絲纏繞。我掙脫了睡意，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我疲憊而慵懶地伸出手將電話按下接聽鍵湊到了耳旁。

    我：“喂？”

    電話那頭熟悉的女人聲音是我的雇傭人，也是介紹我生意做的中間介紹人。她隻是介紹交易的人，她的上麵，才是真正的雇主。雖然她介紹我生意做，但是我們素未蒙麵。我們對彼此都一無所知。更加確切的，我對她一無所知，我的電話號碼從來不變，而她每一次打電話給我都是用全新而又陌生的電話號碼。我很捉摸不透她。不過，我也懶得琢磨。大家從頭至尾，都隻是為了錢罷了。

    我和她之間，隻存在雇傭和被雇傭關係，我辦事，她給錢。就這簡單。我們這種見不得人的黑生意，完全不需要什交情。我們之間，就連最基本的稱呼都沒有。為的，是以後如果事情暴露，彼此都能夠不受牽連，更容易脫身。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那個陌生女人的橫加指責：“你怎還不動手！”

    我：“動手，那急幹嘛，他現在就是我刀俎上的魚肉，任我宰割。”

    陌生女人：“雇主希望現在你就殺了他。”

    我：“這是遲早的事。”

    她：“你最好速戰速決！以免夜長夢多！”

    我問：“錢什時候給我結清！”

    她：“這個你放心，之前和你做了這多單交易，我那一次欠過賴過你的帳。”

    我回頭一想，那倒是。我：“今晚，今晚王啟發就會將他兒子給誤殺！”

    她疑問到：“王啟發你打算怎處置？”

    我：“這個，你問問雇主看，他想怎處置他！他現在已經身敗名裂，我想不足為懼。放了他？”我試探性地問到這個陌生而又神秘的女人。

    她沉默了一會：“這個，至於王啟發，雇主也沒有示意是殺是留，不過像王啟發這樣的社會毒瘤，留著也是禍害，他早就死有餘辜。要不，你看著辦唄！”

    我急忙道：“你可不要這樣，把擔子撂給我，我從來不會親手殺人。你要是交給我處置的話，我也隻能夠把他給放了！”

    女人：“這個，反正雇主隻要王雄的命，至於王啟發，隨你處置！”

    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問道：“這個，那我就放了他！還有沒有別的事情？”

    女人：“當然還有任務在後麵！等你完成了這樁交易，後續我會再聯係你的！”

    我剛剛要話。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斷線的聲音。

    “這女人，來無影去無蹤，曆來打電話不等人把話完就掛電話，神神秘秘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我這樣想著。

    其實我每一次都想問一下她叫什名字，好奇使然，她越是裝得神秘莫測，我越是有強烈想了解她是誰的**。可是，每一次的交流和通話都是那短暫，那急促。

    我放下電話。看了看監控。王啟發被腳鐐束縛著，再不能走上前一米。而王雄蜷縮在牆角又不出來。兩人無法爭鋒相對。同室操戈地戰鬥。

    我得想想辦法。我抓了抓腦袋。麵對這樣棘手的問題。

    有了。

    我起身，從監控室出來，踽踽獨行地穿過長長的灌滿冷風的走廊。來到了王啟發和王雄所在的密室。

    密室的門上麵，有一個孔。我對著孔將王啟發腳鐐上鎖具的鑰匙扔了進去。

    王啟發聽到的金屬落地的聲音。

    我：“王局，我把你腳鐐上的鑰匙給丟進來。你可以找到鑰匙，自行打開腳鐐上的鎖具。”

    王啟發順著剛剛鑰匙落地的聲音所在地蹲在地上靜靜的摸索著。

    沒多久，他不負所望，他在黑暗中搜尋到了自己腳鐐上鎖具的鑰匙。

    我在門外，閉起眼睛，靠著走廊的牆，點燃了一根煙。等待好戲的上演。

    我用了五分鍾，在走廊抽了兩根煙的功夫等待著。可是眼前的密室沒有傳出絲毫的打鬥聲。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我想，不能發聲的王雄不可能在黑暗中給王啟發傳遞什信號讓王啟發知道他是王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