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尋短見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鄧瑞 本章:第七章 自尋短見

    登豐還有一個古名,叫池澤村。因為村有一條池澤河,池澤河盛產一種藥材原料的緣故而得此名。登豐,這個村名是後來村建改製後,或有其他考究而新取的村名。但我更習慣地稱之她為登豐。這是我的第二故鄉。我深深熱愛著的土地。

    對了,我在登豐的住宅地是吳爺爺生前的最後遺留財產,年代感十足,古色古香。吳爺爺的祖上,可是靖寧一帶有名的富商,這幢深深的庭院,在當年稱得上是擁江而居的水岸華庭了,哪怕就是現在也算得上是青磚碧瓦雖斑駁,雕欄玉砌還猶在的江景名宅。歲月已然過去了上百年,吳家大院的曆史已然也被歲月所漸漸塵封,當年美輪美奐的瓊樓玉宇,也被百年的時光洗滌得甚是返璞。庭院最麵有那一兩間房,因為年久失修而有些上雨旁風,不足以避風遮雨了。庭院深深深幾許,多少滄桑歲月,幾多悠悠往事,都如那一圈圈年輪鐫刻在了庭院的每一個角落。伴隨著我許恨每一個春秋冬夏。

    房屋,不,應該叫庭院,或者院落。

    院落之後是傍水,傍著靖寧煙波浩渺的池澤河。

    順流而上便偎山,依偎著靖寧峰巒聳翠的伏釜山。

    我就是在這山光水色中成長起來的。感謝吳爺爺。

    登豐,那飽含我兒時的美麗童年,美好回憶。

    我獨自愣坐在木椅上,遐思飄飛。

    手機響了起來。那女人又打電話來了,我順手接起了電話,那女人冷冷無情地道:“錢已經打到你的賬戶上了,這次,幹得不錯!”

    每次都是這樣,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稱謂,從不做作,從無任何客套。

    我感覺我的一舉一動好像在她的監視之下。

    我也對著電話送話器冷冷無情地道:“嗯,我知道了,我……”我停頓了幾秒鍾之後,繼續道:“我……我不想做了,以後,你也不要再打電話過來。”

    聽我這一,電話那頭的她沉默了半晌,然後悠悠地用一種猜疑地口吻冷淡地道:“怎?如果覺得價錢不合適的話,我們可以再談!”她這樣猜測到我的想法。

    我有些失落地道:“你誤會了,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隻是不想幹了!”

    從來都是冷若冰霜陌生的她居然安慰起我來,:“這個,是不是有什難處?還是有什其他原因,你可以和我溝通!”其實,我也知道這也不算是什安慰。

    我失意地:“不想幹了就是不想幹了,沒有什理由。也沒有什難處,就這簡單,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騷擾我!”

    她急忙解釋道:“我們的交易也從來沒有違背你辦事的原則啊!怎……怎好好的就突然不想做了呢?是不是遇到什事情了?”

    我:“沒有,就是不想做了,這是我的自由。”

    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聽到這,她也沒再刨根問底。她隻道:“那你自己再想想!”

    完,她知趣地把電話掛斷了。

    其實,我不是不想幹了,是以後或許不能再做任何事情了。我厭倦了殺戮和紛爭。厭倦了生活和未來,厭倦了所有的存在。

    生無可戀,死而無憾。

    我要自殺。

    是的,自殺,這個問題,不是一兩的困擾著我,我想了好久好久。覺得我的人生為是如此之艱難,那的可笑。我僅有的活下去的勇敢已經被這三十個年頭的歲月磨滅得一幹二淨。要剩也隻是所剩無幾。

    是的,我在和一個陌生的女人暗地交易一些殺人的勾當。但我也是很有原則的人,我從來不親手殺人,我隻是設計一些橋段情節,設計一些機關,讓其自己在橋段情節中自己選擇是生是死。我隻是一個旁觀者。我和陌生女人的交易也是有一個最高操守的。那就是,交易的對象必須要是壞人。而且要有劣跡在案。資料必須齊全。等等等等。

    衰老症讓我日漸憔悴,在心靈上或者身體上,日日夜夜無時無刻在折磨著我。我活著,如煉獄般,度日如年。

    今,就在今,我要和你一刀兩斷。我要戰勝你——衰老症。

    通過死亡來戰勝所有的病痛折磨,通過死亡來打敗所有的悲傷失落,也唯有通過死亡,才能夠挫傷所有莫名的恐懼。

    黎明前的黑暗正如我的前路般漆黑一片。我決心與此恩斷義絕。

    我點著台燈,一個人孤獨的端坐在的書桌前,黑夜為伴,絕望蹁躚。哭泣當歌,愁緒氤氳。我想起了把我帶大吳爺爺,那多年,含辛茹苦培養了一個一事無成如此鄙陋的我。我內心十分煎熬和愧疚。罪孽啊!我今生無以為報,我真的好累,身心如此之疲憊。

    淚水不知不覺已經悄悄從眼中奪眶而出,放任了我的傷心,在無盡的愧疚難當中滾燙而洶湧澎湃。

    快亮了,我的思緒飄飛在無盡的傷心之中。我痛恨如此自己。我要自我裁決。是的。自我毀滅。自我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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