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腸道上，虎背著煙塵走在回家的路上。

    “還疼不？”虎問到。

    “嗯，疼的很。”煙塵有氣無力的答到。

    “當然疼啦，被削掉半截指，能不疼嗎，流那多血，可沒把我給嚇死。你把酒給他們不就完事兒了嗎？”虎又心疼又氣悶。

    “不行，給大師傅的酒憑什要給他們，是我們先買的。”

    “人家會功夫，有本事，你一孩兒能怎樣。還不如把酒給他們，少吃點兒苦。”

    煙塵聽了也不再做答，本就已沒力氣講話。虎見他不話，自己嘀咕了起來：“這回去，非得讓我家老漢打一頓不可，我也沒法兒跟大師傅交代啊，他讓我好好照看你，現在酒也沒買到不，你還讓人削去半截手指，我啊都不想回去了。”

    嘴上如是著，但還是朝家慢慢走去，快走了一半路程的時候聽到前麵有人喊到：“你這子幹嘛去了，叫你買點皮子把人還賣沒了嗎？”

    原來來人是獵戶老李，他見虎許久未歸，就出來尋他，見煙塵在虎背上，他又到：“果然是路太長，走不動了吧，看你下次還嚷嚷著要進城趕集不。”

    虎不知怎開口，硬著頭皮：“爹，出了點事兒。”

    “啥事兒？皮子沒賣掉？還是錢掉啦？”

    “不是，塵兒被人削了半截指。”虎低著頭不敢看老李。

    “啥？，你啥？，你給我清楚咋回事兒？”老李大聲喊到。

    虎把發生的事跟老李了一遍。

    “讓你好好看著，你是看到屁目艮兒去了嗎？”老李聽完罵到“我看你咋跟大師傅交代。”

    虎低著頭不敢話，老李把煙塵接過來自己背上，然後歎到：“算了，先回去吧。”虎跟著老李向家走去。

    “李叔，別怪虎哥，是那幾個人不對。”煙塵在老李的背上吃力的到。

    老李隻能無奈的搖搖頭，也不話。到家已近傍晚，老李把睡著煙塵放到床上，對著虎：“師傅應該快下山取水了，你去村口等著。把事情給他聽。”

    虎點點頭，大口的喝了幾碗水便去了村口。

    廟祝像往常一樣下山取水，想著今一都沒見著煙塵還真有些不習慣。

    快到村口，隻見虎向他奔來，噗通的跪在他麵前“對不起大師傅，我沒照看好塵兒。”

    廟祝一聽，心也是一驚，趕忙拉起虎問到：“出了什事，塵兒怎了？”

    虎又把白日城所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廟祝聽完著實鬆了一口氣，到：“行了，不關你事，不用太自責了，先去看看塵兒。”

    廟祝進屋看見已經睡著的煙塵，拿起他的手查看了一下，這一動煙塵也痛醒了過來，看見廟祝就哭了起來：“大師傅，酒沒了，指頭也沒了。”廟祝摸了摸他的頭，對他：“指頭沒了手還在，酒沒了也不礙事，哭是最沒用的本事。”

    煙塵慢慢收了聲，哽咽道：“嗯，我不哭了，等我好了再給你買酒去。”

    邊上的老李到：“你還去買酒啊，你是一點都不上記性啊！”

    廟祝讓老李不要責怪虎，自己背著煙塵向山上走去，虎跟在身後，幫著拎水，還有一些野味，老李讓拿著給煙塵補補身子。

    到了廟色已黑，廟祝讓虎趁未黑透早些下山，又煮了些食物給煙塵吃。吃完讓煙塵早些睡去。過了一會兒廟祝又下山去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又回來了，手拎著一罐酒，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

    過去數日，煙塵恢複的挺快，傷口也快長好。廟祝用的草藥比醫館有用得多。

    煙塵少了半截指，影響倒不是很大，隻是有些不習慣罷了。

    這一日又到了廟祝一年之中飲酒的日子，取完水回來，燒了些菜，讓煙塵擺上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