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楊萬算是悟了範行強的用心:“所以你問我們路上殺的那兩隻妖怪的感覺,就是為了確認是否有白蓮教眾故意引妖獸下山?”
“嗯,畢竟太巧了,兩個老爺子先後離去,司力量空虛。這時候白蓮妖人搞事的話非常合理。”
張蓉也開口問道:“所以為什還要讓劉家那仨小子傳信給我爹?明知道他已經不再過問司中的事.....”
說完,他反應過來,也不管客氣不客氣的,頗有些驚訝:“你本來就盯著我倆?”
“是極。”範行強恢複那副樂的做派,相比原來更是多了一絲頑童的狡黠。
“先不說你倆本事過關,適合在這冰山雪地作戰,其次就是....”他瞥了一眼楊萬,“自家人比那幫說話都快用鼻尖戳破天的爺們好說話。”
好使喚、還好用,為什不用呢?
他又不是傻子。
“成成成,您聰明。”楊萬頗有些無奈,最後問他:“您到底在信上說了什?我可看見了,張掌櫃看了你的信後,眼睛瞪得和雞蛋一樣。”
“沒什,這件事你問他更好。”
“好好好,還玩謎語人了還....”
——————
晚上,楊萬住在司安排的屋子。二樓,有陽台、麵積不大、有暖爐,估計兩個屋子加起來和張掌櫃的酒鋪的麵積差不多。
楊萬接過仆從遞來的熱水,給自己擦了擦身子,換了身衣裳。
原本的衣裳破了幾個洞,但他舍不得扔,疊起來準備明天送到裁縫鋪補補。
忙完一切仍沒有睡意,他便倚著欄杆,欣賞起窗外景色
挺無聊的,又不是節日,夜晚哪有什娛樂活動。不過這好歹是場麵下雪的,月光照在這後經過雪地折射,目光所及竟然亮得很。隻不過建築上都染上冷色,看起來頗有些有些滲人.....
張蓉好歹是張家的人,父親更是範行強妻子的親弟弟,再怎說也是去他們家住。而自己雖然和張玲兒情投意合,張掌櫃的明暗也同意這事,但沒有入門,還是要
避嫌的。
關於張掌櫃突然來了想法,和魏先生帶著張玲兒去京城,估計就是張家找著給張玲兒療傷的方子。
張掌櫃雖然早些年一氣之下和妻子私奔,但和家的關係終歸沒有鬧僵,更別說他倆的子嗣都成了天字牌糕手。
張家是捉妖世家不假,但是一門出倆天字牌這種事還是百年難遇的。而張掌櫃那一代,也就他拿到了天字牌,其他人最多也就地字。
所以在得知張玲兒重傷後,張家也是積極得很,藥材、醫師能給多少給多少。有的藥材珍貴,張掌櫃的便用自己年輕時候積下來的人脈,花錢或者做事將其換來。
“等忙完這事,就去找他們得了。”
又看了一會,困意上來。楊萬打了個哈欠,站起身準備回屋。
無意間的一瞥,他看到一個身影在別人家的院牆之間翻越。
“誒?真是的。”
扭了下腰,他翻窗躍下。
“做個好事咯。”
.....
今晚月亮大的很,明明晃晃的,很明顯不適合穿著夜行衣行動。
但是生活得繼續啊。
這小賊也是個有身手的,一會摸著牆、彎著腰潛行,一會又翻牆、扒屋頂,想來對這一片熟得很。
隻不過今夜嘛....
“你好?”
背後突然傳來聲音讓他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扭腰橫劈,卻發現背後空無一人。
“太慢了。”
他的肩膀被人輕拍一下,身子頗有些僵硬得抽了抽,剛回頭,就發現一張笑臉距離他就差一根大拇指的寬度。
這讓他幾乎要叫出來,直到他想起自己的職業。
“挺有意思的,大半夜不睡覺這勤勞,有這心思幹個啥不行幹這。”
很明顯,楊萬不是給他說教的。搖了搖頭,伸手就準備捉他去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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