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允夢自言自語地說著:“這個刀是不是太鋒利了點?。萬一沒收住手,流血都得流死。”
“你要幹啥子?。殺馬馬燈啊?。”我一把奪過他手的航空箱。
“不是,你想多了,殺了它還搞個屁。把它放房間去。你再找個地方躺下。”
我躺在屋子中間,航空箱並排放在我的身旁。馬馬燈不明所以地小聲叫喚著。
燕允夢光著個膀子提著菜刀走了進來,順手關上了滿是汙跡的門。沒想到這小子身材還挺好,標準型的公狗腰,腹部還有幾塊勻稱的腹肌,和他比起來,我完全就是個細狗。不過他的心髒部位讓我覺得有點奇怪,有幾條像蚯蚓一樣的暗紅色血管。在他潔白的身體上顯得極其明顯。我沒有開口問他,盡管他一再強調他自己是個半吊子,但是我還是覺得,這個家夥還了解很多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接觸到過的東西。有的時候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什好事。
他用刀割向自己的右手手腕兒,一滴兩滴,血滴落在地上像一朵朵綻放的花朵。然後左手接過刀割開自己的右手。
咬著牙,緊鎖著眉頭。
我沒有割過手腕,但是我能從他的表情看出,那滋味肯定很難受。看著這場景,我不由得背脊發涼。
撲通一聲,他直接跪在我的身旁,他舉起雙手,手背擋著自己的雙眼,手掌向前。傷口的血順著手臂流了下來,
突然我腦子一下炸開來,這個場景,是我的夢!和夢幾乎一模一樣!我的感覺到一陣恐慌。
“魑魅魍魎,速附吾身”
“神靈退散,莫視吾陣”
“以血為飲,以邪封邪”
“願獻吾魄,願獻吾魂”
房間,昏黃的燈光,忽明忽暗,好像是電壓不足,又好像是房間多出了其他什東西,牆壁上的草木灰水,慢慢地發生了變化,牆上和屋頂上冒著烏黑的霧氣,像是波濤洶湧的海水一樣,浪潮翻滾。馬馬燈在籠子像一隻刺蝟一樣,幾乎縮成了一個圓球,它被這個場景嚇壞了,不停地哆嗦。連叫都不敢叫了。
突然,我的心髒劇烈疼痛起來。那感覺就像是有兩個人用鋸子在我的心髒上拔河,我捂著胸口在地上翻過,痛苦哀嚎,頭上的汗水不停地往外冒。
詭異的氛圍,燕允夢整個身體都在發抖。他現在貌似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傷口的血像是被什東西瘋狂吸食一般,滴落在地麵上就馬上消失不見。
“再堅持3秒,3秒!。”
在我幾乎痛到快要昏厥的時候。
他突然上手撐地。大口地喘著氣。房間的異樣在他雙手離開眼睛時,瞬間恢複平靜。我心髒的疼痛感也隨之消退。
“走!”燕允夢喊道。
我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擦著臉上的汗水:“走哪去?“
“醫院!”
我趕忙起身扶著他出了房間。我順手解開捆雞的繩子,綁在了燕允夢的左手腕兒處。當時我已經不知所措了,也不知道捆沒捆對方向,他自己捏著另一隻手。
剛準備打開客廳門,剛才罵我們的那個中年婦女又開始罵了:“你們屋都是神經病啊?把晚上的不睡覺,在屋鬼喊叫的幹啥子。你們再打擾老子休息,老子要去舉報你們了哈。”
我一把拉開門。
兩個年輕人,滿頭大汗,其中一個光著膀子,手臂上滿是鮮血。
那中年婦女本來還打算開口罵我們的,看著我倆的樣子,話一下就卡在喉嚨了。
“實在對不起哈,他受傷了,得去醫院,實在是對不住了。”
我扶著燕允夢準備下樓。
“把赤莧拿到。”
我轉身抓起兩小節赤莧裝進了兜,便和他下了樓。
我們快步走到小區門口,門衛大爺透過窗戶看到這般摸樣的他,拉開窗戶問道:“小夥子你咋子了哦。回去的時候不不還是好好地哇。”
“哦哦,沒得事大爺。他不小心劃到了。”我站在小區門口著急地看著馬路上,生怕錯過任何一輛出租車。”
燕允夢,似乎是流了太多血,身體有點不適,蹲在路邊低著頭。
“不小心劃到了?”
“囊們準劃到手腕腕啊?”
他起身走出門衛室,走向旁邊居民樓車庫,推出一輛電瓶山輪車。
“快點瑟,穩到起咋子額?。我送你們過去。”
“哦哦哦,要得要得,謝謝了哈謝謝了哈。”
我住的地方雖然是城邊上,但是離第二醫院不是很遠,就三公左右,我當時逢耳朵也是在這。老大爺的山輪車也比較給力,車技沒的說,不管綠燈燈擰著把手就衝,期間還一直勸誡我和燕允夢。
“你們是囊們搞起的嘛。之前在馬路邊邊上又吵又鬧的。“
“今天晚上又搞這一處。”
“你們爸媽不願意你們在一起哇?”
“我看你們兩個都長得周周正正的,該各人好好兒找個婆娘,莫要媽老漢兒憂心瑟。”
“嗯嗯。大爺你說得對,二天不得了。你那個注意安全注意安全。”
我沒有跟大爺做太多辯解,燕允夢還是低著頭。精神狀態說不上萎靡,但是也極其不佳。
也就十幾分鍾時間,我們就到了醫院,我扶著燕允夢走進大廳,很多人都看著光著膀子滿手是血汙的燕允夢。
一個女護士過來領著我倆往急診室走,期間一直打量著我倆。這女護士我總覺的在哪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她還問了我什情況,我當時想也沒想就回了一句他和他女朋友吵架鬧分手。
燕燕允夢右手傷口比較淺,沒有什大問題,逢了兩針。但是左手傷口就很深了。
怪不到他當時問我有沒有小一點的刀,最好是鈍一點兒的。他也是人生中第一次割手腕兒,右手沒輕沒重的。割的比較深,我把繩子紮在了遠心端,還被我蒙對了。
那個女護士還在門口伸個腦袋看我倆。她好像確認了什事情。扭頭跑開了。
“玲兒,玲兒!!”
我聽到他這一喊,還尋思著是不是認識這個人,名字好像聽到過。
“玲兒?玲兒?我草?。是她倆?”
這個女護士應該就是那天早上說我和燕允夢相愛相殺的那個女孩子。這下她更能確定我和燕允夢是一對基佬了!
“那個妖術已經封住了。就等那畜生來找你了。”
“估計沒那快。但是晚上你回去還是要關好門窗。不要睡太死,提防著點。最好在順手的地方放點家夥。”
“我懷疑被妖附的動物會根據它們的習性出沒,而不是妖氣原本的意識,你被咬到耳朵是淩晨嘛?”
“還有就是我猜測的,同類相噬的問題。如果真的是那樣,對我們有好也有壞,好處就是他們會自相殘殺,數量會少掉很多。壞處就是,剩下的那些,會變得很厲害。”他用裹著紗布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是啥子妖怪殘留下來的妖氣,是否對新的宿主有別樣的影響。”
燕允夢一邊抽著煙,一邊跟我說著他對這些事情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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