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二狗麵色逐漸平息下來,內心暗道:“難怪對方敢如此囂張,原來是有高手在側,今日算是碰到硬茬了。還好對方隻是求財,要是硬拚能否活著回去還是個問題!”念及此,他身手探入囊中,掏出銀兩,準備花錢消災。
然而身邊李軍師卻出人意料地率先動了,隻見他雙手微微一抬,似在做法。
眾人耳邊傳來“嗖”得一聲,似有什東西快速掠過,但仔細看去卻什都沒發現。
站在一側的張讓眉心忽然大跳,腦後隻覺被針紮了一般,微微刺痛。
不待他細思,眼角忽然撇見一物,細看之下居然是一根形似鐵棒的器物,此時它正淩空而行,直直飛向前方的個子,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個子也似有所感,渾身一個激靈。鐵棒瞬間臨身,他再要去拔刀已是來不及,隻見他猛地一躍而起,在半空調整了下身形,雙手迅速交疊檔在胸前。
“轟!”
一聲低沉的悶響擴散開來,個子瞬間被被鐵棍擊飛,直到後背重重地撞到了一顆碗口粗的楊槐才停下,頓時樹幹晃動,枝搖葉擺。
眾人雙眼頓時齊刷刷看向不動聲色的李軍師,大腦一時短路,表情皆是驚愕到了極致。
然而一擊過後李軍師卻並未有所動作,依舊呆立原地,雙眸居然露出一絲凝重,死死地盯著塵土飛揚的楊槐處。
煙塵逐漸散去,露出了個子身影。令人吃驚的是他非但沒有身亡,反而直挺挺地站著。
此時他上衣上破了好幾個大洞,雙袖幹脆就不見了蹤影。他略微查看了下自身,索性一把扯下了上衣,漏出了精壯強幹的身軀。
“煉體士?”沉默寡言的李軍師突然聲音嘶啞道。
張讓此時雙眼大睜,思緒還停留在剛才的鐵棒之上。他現在的感覺十分玄妙,在腦後刺痛感傳來之後,雙眼望去整個場景大有不同,最直觀的感受便是視線較之前清晰了一倍有餘,目力所及,遠處落葉上的紋路居然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神奇異常。
個子逐漸恢複了過來,邁著步子緩緩走來。然而他原本放肆的嘴臉已經轉為一臉凝重,雙目凶光連閃,如臨大敵。
李軍師見狀雙袖無風自動,言語平淡地道:“哼!這窮鄉僻壤間居然還會有煉體士,難怪敢攔路取財。但今日不巧,碰到的是我,不過你能喪命於我之手也不算枉死了。
話音剛落,隻見他袖袍一揮,雙手十指快速舞動,一陣眼花繚亂似在掐訣。鐵棒似乎受其操縱,複又騰空而起,在半空打了個彎後,再度急速向著個子俯衝而去。
身後的一眾大漢們此時才算反應過來,個個操起家夥向,凶猛得向他們衝來。
為首的鐵塔壯漢奔速極快,幾息之間就到了張讓身前,然而他腳步忽然一變,身體繞過了他,徑直向李道長衝去,似乎是想與個子合力拿下李軍師。
隨後的三個壯漢則是拔出了砍刀,直接向汪二狗麵門招呼而去,空中瞬間響起了刀鋒的呼嘯聲。
汪二狗此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暗自慶幸沒有對李軍師粗言暴語,否則自己可能已經身首異處了。
眼前閃過刀光劍芒,他才堪堪反應過來,連忙抬起抬起手中補刀,橫劈豎砍,刀劍交擊之聲一時不絕於耳。
張讓與星易麵前此時也站著兩個壯漢。
一人個子不高,頭戴方巾,赤著上身,露出一身健壯的肌肉,他帶著一臉戲虐的神色緩緩逼近。
另一人則是個麵無表情的禿頭胖子,他在半丈處就站定了身形,不時向著李道長那觀望,似對身前兩人毫不在意,看樣子是不準備出手了。
張讓突然往前一步,把星易攔在了身後,緩緩舉起手中木棍,橫於身前。
之前幫中山道剪徑時他也參與過幾次,但他的職責不是探路就是放哨,還從未親身上陣過。
他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想想自己的打鬥經驗,似乎要追溯到年幼時跟別的孩子搶東西時了,萬萬想不到自己有一會跟人刀劍相向,以命相搏。念及此他不禁雙腿發軟,呼吸急促。
方巾壯漢見他青年擺的姿勢無比稚嫩,臉上露出一抹獰笑。
突然他大喝一聲,一個箭步衝了上來,碩大的拳頭向著張讓麵門揮來。
眼前一陣勁風襲來,張讓慌忙舉起木棍招架。
隻聽“哢擦”一聲木棍應聲而斷。這木棍是他路所撿,早已是木朽蛀生,哪經得起壯漢如此威猛的拳勢。
張讓下意識的一歪頭,但還是慢了半拍,被擦到一下,麵部頓時火辣辣得生疼。
方巾男子一拳之威竟強悍如此,張讓心中叫苦不迭。
不待他稍作調整,對麵又是一拳揮來,似乎不打算給他喘息機會,張讓隻得再退。
形勢一時急轉直下,成了一麵倒的局勢。
星易此時卻成了場中最空之人,他手持著木棍緊張地立於一旁,然而那禿頭胖子對他選擇了無視。站在站圈之外,兩眼緊張的盯著個子的那處的戰局,無意之中還把屁股對著星易,完全忽略了他。
然而星易似乎認準了這光頭就是其對手,黑亮的雙眼無比凝重,神態比在場諸人都要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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