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帆那得過分的年紀,再看到他的拘謹,姑娘們樂了。
“這位哥哥好嫩啊,感覺都不用掐,隨手摸摸,全身上下都會流出水來。”
“哥哥,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來,讓姐姐好好疼疼你,待會兒再給你封個大紅包。”
“哥哥,選我吧,我春芳可是號稱麗春蕭後,絕對讓你銷魂。”
“哥一看就是讀書人,選我,唱曲我最棒。”
“……”
被這嬌聲浪語淹沒,莫帆愈發窘迫。這模樣卻讓姑娘們更加來勁,蜂擁上來,有人更是動手拉扯。
眨眼的工夫,莫帆就感覺到胸口、腰側、大腿乃至胯部都吃了幾記鹹豬手。立刻就讓這初哥的身體起了猛烈的反應。
“瞧瞧,這精神。嘿嘿。”
“哎喲,這本錢。選我吧,姐姐不收你錢。”
“停!”莫帆大聲喊道:“再這樣我就走了。”
“嘻嘻。”老鴇笑著過來解圍道:“哥可以到大廳喝兩杯,姑娘們會輪流在台上唱曲或者跳舞。哥看中了哪位,到時和妾身或者隨便哪位龜奴悄悄地一聲就好了。”
四十分鍾後,莫帆帶著無數的媚眼和幽怨走出麗春院。當然,還有他懷的一張紙條。
戚燕然行事果然縝密。
這紙條是個龜奴倒茶時,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在他袖子的,若非身有神識,連他都難以察覺。
整個過程中,那龜奴除了對客人例行的招呼,與他沒有任何語言甚至眼神交流。
又到另外兩家青樓逛了逛,莫帆這才慢慢走回客棧。
紙條上的內容很簡單,隻寫了次日午時,一個地址和一個名字。
次日一早,莫一山便去了淩霄閣。而為了不引人注意,他連行囊都沒有帶。而擁有目虛的莫帆則沒有這樣的煩惱。直到午時,他才背著雙手,像其他出門閑逛的武者一樣走出去。
十幾分鍾後,他走入一間澡堂,片刻後出來,就變成了一個長著絡腮胡子,帶著瓜皮帽的胖子。
數分鍾後,他鑽入集市,很快從另一個方向離開,又變成了貼著狗屁膏藥的高瘦落魄販夫。
隨後,他走進茶館,再出來時,又變成了帶著狐皮帽的短須漢子。
再轉兩圈,他確定已擺脫盯梢,便走進了紙條上的商戶——胡一刀。這是整個夏京城名氣最大的裁縫店,占地比麗春院還大,足足有三層樓。
一名夥計迎來,問道:“客官,請問您是直接購買,還是定製?”
這夥計身上穿著暗花錦衣,十分合身,那樣子比起前世奢侈品店中的西裝店員好看多了。
“定製。”
夥計愈發恭敬,又問道:“可有熟悉的師傅?”
“古玉梅。”
“您麵請。”
莫帆跟著夥計走上樓梯,穿過二樓繁忙的大廳,走進一間擺滿人偶、衣服和布料的房間。
古玉梅是個中年婦人。她身上掛著皮尺,拿著剪刀正在裁一麵碎花布。等夥計離開後,她抬頭問道:“你有什事?”
莫帆拿掉狐皮帽和短須,露出本來麵目。古玉梅也不廢話,拉著他鑽進麵料堆,推開一個暗門,示意他自己進去。
莫帆穿過暗門,眼前是間封閉的豪華屋子,不像是裁縫的工坊,更像是某個人的超大衣帽間。
戚燕然正在落地鏡前試穿一條赤紅色的長裙。聽聞響動,她轉過身來,盈盈萬福。
莫帆又覺得口幹舌燥。
這個女人本來就是一團火,再穿上這種顏色這樣的長裙,活脫脫就是一個火妖!迷死人的火妖!
她端過來一杯茶,柔聲道:“公子先喝杯茶吧。其實公子不找妾身,妾身也有緊要的事要通知你呢。”
“我急著離開,沒空喝了。我不能幫你對付姬雲上,因為他是修士,隻是圖謀某事封印了修為而已。所以,我奉勸你放棄這個計劃,立刻從他身邊逃走,逃得遠遠的。”
乒~
茶杯掉在地上,和茶水一起摔得粉碎。戚燕然失魂落魄,似乎所有的精神也和茶杯一起摔碎了。
她臉色煞白,喃喃道:“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片刻後,她的情緒稍稍平複了些,但眼中那濃濃的悲愴和絕望卻怎都掩藏不住。
“我跑不掉的,從他看到我那起,結局就注定了。還有,今妾身想來告訴公子的是,他已經下令,不惜任何代價,也不能讓你離開夏京城。一旦發現要立刻通知他,他會親自對付你。妾身聽到這消息,還在心嘲笑他自大,沒想到他竟然是修士!”
莫帆同樣神色大變,姬雲上對他的重視遠超預計。還能跑得掉?
戚燕然道:“無論如何,公子快走吧。百密一疏,以公子之能,未必沒有機會。”
她走到暗門前敲了敲,門很快打開。
“你多保重!”莫帆拱手道。
“公子也多保重!”
戚燕然盈盈萬福:“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可惜燕然未能報答,日後隻怕也沒機會了!公子是好人,燕然衷心期盼您一生平安順利,也希望公子能有偶爾想起燕然的時候。”
完,她竟抑製不住地留下淚來。而莫帆也在這句話,覺察到決然的死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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