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櫃的衣物全部被取出，連抽屜也都被取出，在屋子中央疊放得整整齊齊。

    整間屋子一目了然，沒有人。

    龍九神色不變。而戚燕然依然是麵色通紅，滿頭大汗。

    侍衛們又拿出錘子，四下敲擊，很快就有了發現。

    “統領，這邊的櫃子後麵有夾層。”

    “唔~”

    戚燕然忽然發出一聲抑製不住的嬌呼。

    龍九轉過頭，看著汗水激增的她道：“娘娘，您有什想的嗎？”

    戚燕然臉上多了幾分淒然，悲聲道：“妾身懇請你們不要打開。那麵隻是燕然的私人物品，絕對沒有你們要找的人。真的，請不要打開！”

    龍九的嘴角浮現出殘酷的冷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娘娘還是想想怎向殿下解釋的好。”

    完，他做了個手勢。十多名侍衛湧進來，或持弩或架盾或出劍，嚴陣以待。一名侍衛戰戰兢兢地上前，摸索片刻後找到機關，扳下。

    哢~

    機簧聲中，櫃板翻下，所有人目瞪口呆。麵沒有人，有的隻是個的靈堂。靈堂供著一幅畫像，上麵是對中年夫婦，男子英武，女子溫淑。

    龍九親自上前查看，又不甘心地將靈堂附近的牆壁敲了一圈，臉色漸漸變得和爐灰差不多。

    戚燕然望著靈堂，雙頰漲得通紅，嬌軀更是顫抖不停。

    龍九崩潰地怒吼起來：“再搜！”

    十餘名侍衛又是好一陣忙活，毫無收獲。而戚燕然則是盯著靈堂，雙拳緊握，嬌軀顫抖，似乎在死死地壓抑著什。

    屋內一片死寂。良久，戚燕然冷冷道：“九統領，你想拖到什時候？還有，不要把我這弄髒了。”

    龍九像是老了十歲，他咬咬牙，忽然嘶聲怒吼。然後拖著那年輕夥計，大步走出這間屋子的大門。

    刀出，刺入年輕夥計的心窩，帶著噴濺的血花回轉，他的左臂齊肩而斷。

    “~”

    屋門被重重關上。

    暗門處，古玉梅探出頭來，如釋重負，卻又萬分疑惑地四下張望。隨後，在戚燕然的示意下，撓著頭退了出去，並將暗門關死。

    戚燕然呻吟一聲，後退兩步，直接跌坐在衣服堆上，她的雙頰，紅得要滴出血來！

    而她先前所站之處，赫然有了個比冬瓜略大的肉球。肉球伸展開來，正是莫帆，張著嘴貪婪地呼吸著。

    “你……為何要呼氣？差點就露餡了。”

    “實在憋不住了。”莫帆臉色煞白，不過回憶起先前的一幕，臉上立刻多了幾分血氣。

    這一次，他把神識用到了極致，而身體也被控製到了極致。胸腔、腹部的所有空氣都被排空，每條肌肉、每根韌帶、每個髒器、甚至每滴鮮血都被壓縮到了極致，都按需要排列推擠到了極限！

    正是這樣的極致，使得他‘縮’了許多，比前世見過的柔術高手還了一大圈，這才躲進了長裙。

    不過，在龍九打開衣櫃夾層前，他再也憋不住，恢複了緩慢的呼吸。而他的頭，對著的地方實在是……不可言！

    那份火熱，那濕潤的氣息，芳香的氣味，真是令人沉醉令人難耐！

    他感到鼻尖處有點濕，忍不住伸出舌頭去舔。

    “不可以！”

    戚燕然忽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來，拿著件衣服在他臉上慌亂地擦起來。

    許久，兩人都沒再話，尷尬也被時間漸漸衝淡。

    “那是我爹娘。我爹是燕京都護府的將軍，我們很幸福。七年前我十一歲，爹來夏京麵聖，就帶著我們也來玩玩。有晚上的宴會，我們遇到了姬雲上，他一看見我就很熱情。其實我那時長得又瘦又，也不好看，能被他青眼相加我還在心竊喜。”

    “結果沒過多久，我爹就以欺君之罪下了獄，全家都死了。姬雲上救了我，還讓我藏在他府上，那時候我覺得能遇到他真是我的福分，他是我命的恩人貴人。直到三年前，僥幸避過劫難的家中老仆找到我，我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

    戚燕然泣不成聲，哽咽著繼續道：“我一直奇怪，他每夜都是無女不歡，卻從來都不碰我。而且從我入府的第一前，他就以調養的名義讓我吃藥，很多藥，還有據是仙人才能吃到的靈丹靈草。現在我明白了，他的圖謀就是我。”

    “我就是株靈藥，被他一直養著。他要的，從來都是我身上的某樣東西。是我的身體，害死了全家！”

    莫帆呆呆地望著她，不知該什好。

    她的確很特殊，每次看著她，都有望著一團火的感覺。

    “我不會讓他得逞，所以我偷偷裝了顆假牙，麵藏了毒。隻是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

    著，她走過來坐下，靠在莫帆的懷，用蚊子叫般的聲音道：“要不，公子你就要了我吧。他不碰我，也不讓我接觸別的男子，想必這樣會破壞他的計劃。”

    莫帆口幹舌燥，忍不住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卻異常堅決地搖頭。

    戚燕然笑笑，落落大方地道：“燕然想要這做，並非完全出於報複。而且燕然不久於人世，公子不用想得太多。”

    莫帆低下頭，看著她的盈盈笑意，看著她仿佛冒著火的眼神，幾乎心神失守。不過他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