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娘人在家中,卻一直關注著曲陽侯府的動靜,侯府發生的事情,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你是說,世子爺當眾和初九摟抱在一起了?”於婉娘大怒。
“是,”紅玉戰戰兢兢地瞄著於婉娘的臉色:“當時許多人都看見了。”
於婉娘的手重重落下,腕上的翡翠鐲子被磕得叮當作響:“小賤人,毛都沒有長齊,就學著勾搭男人了!真是欠收拾!”
承恩伯府早已落敗,於婉娘沒有什值錢的首飾,這隻鐲子還是從曲陽侯夫人那得來的,於婉娘雖然日日戴著,卻一向小心,可見她這回是氣得狠了。
雖說於婉娘從未和周亦璟親密接觸過,但她在曲陽侯府這久,對周亦璟的脾性可說是非常熟悉。
周亦璟和那些世家子弟不同,從來不拈花惹草,到現在身邊也沒個通房,對那些主動示好的女子,向來不假辭色,可現在,他居然當著人抱了初九!
於婉娘偷偷想過,周亦璟很可能還是個童身,多少個夜她遐想聯翩,期盼著早日嫁給周亦璟,過上蜜調油的日子。
想不到憑空冒出來一個初九,她斷不能讓初九搶先得到周亦璟!
周亦璟隻能是她一個人的!
“叫大夫來,我要好好問一問母親的病情。”於婉娘沉沉發話,她待在家伺候生病的母親,一顆心幾乎是分成了兩半,一半留在母親身邊,另一半則飛去了周亦璟那。
很快,紅玉把大夫領了過來,於婉娘仔細詢問了一番,決定明日就回曲陽侯府去。
她早把曲陽侯府當成了自己的家,所以,她是回家,而不是去做客。
曲陽侯府。
當侯夫人聽說於婉娘來了,不由得一驚。
秋水挺身道:“夫人,我去攔住她,您放心,我一定不讓她邁進安闌院。”
秋水這樣反常,海棠便有些詫異。
侯夫人也顧不得了,拉著秋水道:“好,那我就靠你了。”
在侯夫人心,於婉娘就是洪水猛獸,一些侯夫人想都想不到的粗鄙言語,於婉娘張口就來,若是沒人搭話,於婉娘就會拍著大腿哭嚎,甚至會動手砸東西。
侯夫人也曾被氣得急了,說要綁了於婉娘去送官,於婉娘不但不怕,還主動求綁,口中叫嚷:“去官府正好,我早已是世子爺的人,他睡了我卻不要我,我倒要好好地理論一番,這不是始亂終棄是什?外頭人都盛讚周亦璟,我就要去揭破真相,讓滿京城的人都聽一聽,周亦璟是怎玩弄我的!”
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居然就說出自己被人玩弄的話,侯夫人聽的瞠目結舌,卻真的不敢把於婉娘綁出去了。
於婉娘不要臉,曲陽侯府的顏麵可不能丟。
那次之後,侯夫人對於婉娘徹底沒了辦法,隻能是躲著不見。
說回當下,秋水急於表現,於婉娘卻沒有來安闌院。
侯夫人叫小丫鬟出去打聽,小丫鬟回來稟道:“夫人,於姑娘直接去了西嵐閣,還叫了很多管事媽媽去問話。”
西嵐閣是於婉娘在曲陽侯府居住的地方。
侯夫人恨的磨牙:“一來就拿出主子款兒,真當這是她的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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