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秀在氣頭上,就沒有注意到腳底下,她正想使勁掐初九,卻被一股大力抓住。
“什人,居然往鬆雲居麵闖!”護衛冒出來,揪住紅秀甩了出去。
紅秀摔到地上,被摔得清醒過來,她真是被氣糊塗了!這是鬆雲居啊,就是她家姑娘也不敢往多走一步,何況是她。
“你給我等著!我就不信了,你能一輩子都待在鬆雲居!”紅秀跳著腳,指著初九發狠。
“哎呀,這是怎了?”有人正往這邊走,差點被氣急敗壞的紅秀撞上。
紅秀扭頭一看,見來人是海棠,就啐了一口:“你是瞎了,好端端的往我身上碰,眼睛不要了就吱一聲,我給你挖出來。”
海棠很是莫名其妙,動了動嘴並未出聲,眼看著紅秀走了。
初九急忙迎上前:“海棠姐姐。”
海棠上上下下地看初九:“她怎在這,初九,你有沒有事?”
“是於婉娘要見我。”
“啊?”海棠大吃一驚,“你不能去,好初九,隻要於婉娘在,你就待在鬆雲居別出去。”
初九答應著,和海棠攜手走進了鬆雲居,那一頭,紅秀不甘心地回頭,不由更加生氣。
初九也罷了,海棠可不是鬆雲居的人啊,憑什她能自由進出,自家姑娘卻不行!紅秀氣惱極了,等見到於婉娘,就添油加醋地告了一狀。
“海棠又去了鬆雲居?”於婉娘的關注點和紅秀稍微不一樣。
在於婉娘看來,初九是長得不錯,可初九瘦巴巴的還沒有發育完全,不比十八九歲的海棠對男人有吸引力。
海棠相貌不是極美,可腰是腰胸是胸的,說話也是嗲嗲的,若是放低姿態刻意討好,沒有哪個男人能不動心。
紅秀想了想,說道:“自從初九去了鬆雲居,海棠就打著去看初九的幌子進進出出,這樣看來,海棠才是最有心機的,當初她就常和翡翠來往,現在又是初九,要我說,她的目的根本就是世子爺。”
“都是不要臉的賤人!”於婉娘恨道:“一個一個的,都想著往世子爺身邊湊。”
紅秀道:“初九狡猾得很,她若是不走出鬆雲居,咱們就動不了她。”
“不急,”於婉娘的眼布滿陰騖:“她總得拿自己的月銀吧,總得領衣裳吧,我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這就是掌家的好處了,有著許多可以拿捏人的由頭。
初九並沒有把於婉娘放在心上,她自己有自己的心事。
初九是穿越而來,前後兩世的生存環境天差地別,前世她習慣了的事情,在這個侯府竟是無法施展。
比如練習搏擊,比如健身。
而經過賴媽媽和劉媽媽聯手暗害一事,初九愈發斷定好身手的重要,假如是原主遇到劉媽媽母子的襲擊,隻怕是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初九很是苦惱。
如今這個鬆雲居,反倒成了她的阻礙。
因為在曲陽侯府,隻有鬆雲居的防守最嚴密,說不定什地方就藏著護衛,就是夜,初九都不大敢出門行動。
初九想了想,決定在晚上出去試一試。
她住著的下人房離周亦璟的屋子有一段距離,隻要她小心,應該不會有意外。
子時的更鼓敲過,初九悄悄地走了出去,她在夜色下肅容站定,深呼吸了幾下之後,就開始活動手腳。
很快,周亦璟就接到了消息。
“很怪?”周亦璟忍不住重複護衛的話。
“是。”方丘滿臉困惑:“屬下見初九腿抬得老高,像是打拳,可那姿勢怎看怎奇怪。”
初九是鬆雲居唯一的丫鬟,一個小姑娘半夜出來走動就很奇怪了,偏偏初九的舉止就像是中了邪,方丘尋思一會,就來稟告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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