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那寸頭男吐血倒飛,蜷縮在地,淒厲哀嚎。
這還是餘英刻意手下留情,收了七成力道,要不然寸頭男早已被震碎心脈而死。
畢竟看裝飾,兩人明顯是魚行中人,餘英對他們身份還是有所顧忌。
倒也不是怕了魚行,關鍵是魚行和魚幫關係複雜,一般人難以理清,既合作共贏,又針鋒相對。
餘英實在吃不準這其中門道。
寸頭男的同伴見此,怒喝一聲,正欲出手,就被餘英一拳撂倒。
作為一練圓滿的武夫,這種不曾養練氣血的普通人,在他眼,跟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差不多。
那漢子吃了一拳,徑直倒地,就要掙紮起身。
餘英眼中厲色一閃而過,反手持刀,帶著刀鞘,迅疾點向他的胸口。
骨裂般的疼痛傳來,那漢子眼皮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李景連忙趕過來,將陳成扶起,然後朝著餘英,拱手相謝:“多謝餘隊長出手。”
他內心有些驚訝於餘英的果決和眼力。
不論是表麵作態,還是存了其他心思。人家這事做的好,展現出了誠意,出於尊重,禮節是必須齊全的。
二世為人的李景在這方麵還是很清楚的。
“多謝,多謝。”陳成也是連連躬身低頭。
他不知道出手的人是誰,可看製衣,明顯是魚幫幫眾。
平日難得一見的大人物,此刻卻出手相助,替自己解決麻煩,心明白是景哥兒的麵子。
所以才更加謙恭,否則,表麵上可能不會說什,心下會認為自己不識時務,連帶著落了景哥兒的麵子。
“都是自家人,莫要客氣,莫要客氣。”餘英不敢擺譜,擺手示意。
他看到李景的鄭重致謝,意識到這個漁民在其心中地位不低,便更不敢擺架子。
此處響動,早已引起關注,那邊的魚行夥計急忙跑來。
‘這兩個混蛋,想找死還要拉上自己。’
孟元心暗罵,腳下可是不慢。
本來他是來這邊悠閑享受的,收些例錢,順帶拿點孝敬,平安無事。
沒想到這幫手下,一點也不省心,就知道惹事。
‘惹誰不好,非要惹魚幫的大人物。’
此刻,他心思急速運轉,想著如何瞞著上頭,把這事平息下來。
看著倒地的兩人,孟元恨不得去把他們沉河喂魚。
目光一掃,孟元就看出,這撥人馬,隱隱以那少年為首。
之前受到脅迫的漁民被他扶著,應該是熟人之類的。
心下頓時有了決斷。
“哎呀,魚幫的各位,來喝茶,喝茶,先消消氣。”
孟元腆著臉,將茶水端過來,放在桌上。
李景並不言語,魚幫的其他人見狀,也不答話。
感受著場內凝重的氣氛,他抹去額頭密布的細汗,小心翼翼地開口。
“這位大人,是小的禦下不嚴,能否寬恕一下,有什能做的,一定肝腦塗地。”他賠笑道。
李景這才開口,他淡淡道:“我們也不難為你,以後扣除的例錢...”
“什例錢?之前哪個混蛋收的,我讓他全吐出來,今後也沒有例錢。”孟元會意,裝模作樣地答道。
餘英麵皮抽抽,這人真是會順杆子往上爬,換做他,是斷然說不出如此不要臉的話了。
免了例錢,沒了盤剝,陳叔處境應該會好很多。
李景點點頭。
這個人還是很識相的,要不然,李景不介意以理服人。
孟元如蒙大赦,一溜煙跑回去了,轉頭就拿了一袋碎銀,雙手奉上,“這是以前昧下的例錢,您清點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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