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成囑咐好妻女,拿著他的漁網,與李景結伴而行,準備一同前往港口。
經過糧鋪時,兩人身影被孫召收入眼底。
此時正好閑暇,店內無人。
孫召倚靠著糧鋪櫃台,望著遠去的兩人,咂咂嘴道:
“聽說那沈大海那一夥人,中午死在家,屋子被燒的一幹二淨,可憐。”
掌櫃的正磕著新鮮瓜子,他眉毛一豎,打掉孫召偷摸伸過來的手,嗓音清脆,
“想吃自己買去,還擱這假惺惺感歎呢?”
孫召悻悻地收回手,王達在一旁,憨厚地點點頭。
掌櫃吐出瓜子皮,“孫先生一介情報頭子,當個夥計真是屈才了哈。”
“買個夥計怎了?又沒幾個錢?”孫召板起臉,不滿道。
“行啊,王達你來說說,當初誰流連勾欄,喝花酒。”
“還連累我們,跑到這破地方,找那縮頭烏龜。”掌櫃撇撇嘴,斜著眼看他。
王達也看著他,兩人動作不言而喻。
孫召直接泄氣,耷拉下臉來,仍舊不死心地挪到瓜子附近。
掌櫃警惕大增,將瓜子攏起,口吐芬芳,“滾!”
“...”孫召被氣得搖搖欲墜,“你這是虐待同僚!回去我要找大人告狀。”
“行啊,你告訴上頭,我虐待你,不吃給你瓜子。”掌櫃眉毛微挑,笑嘻了。
“你還不給我工錢!”孫召想起到這黑心掌櫃,大怒。
“你不是有俸祿嗎?哦,忘記了,都在大人那存著呢。”掌櫃的殺人誅心,然後捧著瓜子,蹦蹦跳跳地走了。
隻留下孫召獨自在風中淩亂。
王達見狀,在一旁打圓場,勸慰道:“雖然掌櫃的說的對,你也別太往心去。”
門外響起不合時宜的聲音。
“今日打烊了?還賣米?”
“賣!”沉穩滄桑的聲音響起,掌櫃堆起笑容。
然後轉頭斥孫召,“還不快去招呼客人?”
“是。”孫召哭喪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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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跟陳成兩人有說有笑,一路朝港口而去。
經過一處食鋪,李景讓陳成稍等,進去買了些鹵肉,打算給餘英他們帶著。
餘英是薑穗麾下的小隊,屬於青鱗堂,堂主是沈青。
青鱗堂主要負責後勤方麵,但也會有外派任務,像巡視港口這類。
雖然李景是沈青弟子,薑穗師弟,但還沒有掛職青鱗堂,屬於是編外人員。
況且這身份眾人皆知,送些禮物,更能彰顯重視和誠意。
卑賤之人送禮,和身份尊崇的人物送禮,份量可是截然不同的。
禮輕情意重隻適用於後者或交心之人。
兩人穿街過巷,終於到達港口,各類舢板小船羅列有序。
膚色黑漁民,將網的漁獲卸下,清點稱量,由魚行扣除各項費用,再將所得銀錢交給漁民。
魚行中的人,再將部分錢,送到穿著製衣的魚幫幫眾手中。
李景看陳成勞累,點了碗涼茶,讓他在涼棚休憩片刻,自己去找餘英他們了。
衛月強是魚行新人,他將銀錢交給餘英他們之後,便準備返回,看到一人拎著袋東西,大步走來。
這邊是外人禁地,不可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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