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按住太陽穴，頭還在隱隱作痛，我又向下瞥了一眼，發現並沒有什異常。

    像是退潮一般，全身力量快速流失，我終於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靠在欄杆上，額前的碎發不知何時早已被打濕，我大口喘著氣，忽然很想抽支煙。

    但我隻是自嘲地笑了笑，連摸一下身上口袋的動作都沒有做——我一個不抽煙的人身上怎可能會有煙呢？

    我隻能閉上眼睛，幻想著自己嘴邊叼著支煙，慢慢深吸一口，下一秒我卻重重地咳嗽起來。

    我睜開眼，卻愕然發現嘴居然真的叼著一支煙。

    我環顧四周，周圍還是那樣空無一人，隻是天空不知什時候暗了下來，雲層密集又壓抑。

    “原來是你啊……”我忽然想起什，看著眼前的空氣說道。

    我閉上眼，本應是黑暗的眼前卻浮現出一個金色的人形輪廓，這金色是那耀眼，像流淌的岩漿，又像是金色的曼陀羅花在緩緩綻放。

    “所以我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嗎？”我強撐著想站起來，試了幾次就放棄了，“還是說，不是幻覺，是不久後的未來。”

    我語氣忽然冷了下來，就那閉著雙眼看向前方那個金色人形光圈。

    “是，也不是。”他的聲音仿佛直接從我腦子而來，像白銀號角的吼叫，沉重又帶著幾分威嚴的聲音，在我腦海不斷回蕩。

    “那你給我講講吧，講講這一切究竟是怎回事。”我忽然又笑了，帶著煙說道。

    反正也沒力氣了，先聽聽他的解釋再說，我默默想著。

    他想著了一會兒，似乎在想從什地方開始講起。

    “薛定諤的貓知道吧？”他忽然說道。

    我點點頭，“知道一點，但不是特別清楚。”

    “薛定諤的貓是物理學家薛定諤針對量子物理學提出的一個思想實驗。”他也盤膝而坐，開始慢慢地給我講解，“這個實驗的內容是很簡單，將一隻貓關在一個裝有毒氣氣體的不透明盒子，而決定毒氣是否釋放的開關則是一個放射性原子。在這個實驗如果放射性原子發生衰變，那毒氣就會釋放，這個貓就會被毒死，反之則不會。”

    “我記得原子衰變是隨機性的，所以誰也不知道這個原子到底會不會衰變，盒子會不會放毒氣，貓會不會死。”我打斷他的話，看向他說道，“但想知道結果很簡單，打開盒子看看不就行了嗎？”

    “是的，確實是這樣，正常來講隻有兩種結果，原子衰變，毒氣釋放，貓死了，或者原子不衰變，毒氣沒釋放，貓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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