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誰啊,要死了,要死了。
“哥,就這放了他!把他也綁了,讓他叔…讓他叔也拿一千……兩千萬來贖人!”
仗義!腦子還沒吸萎縮了!
不是別人,就是被何平開了瓢的骷髏。
何平也不跑了,跑不過土槍啊,重生又不是戰狼轉世,別浪費在這個上。
“牛哦,你小子我看上了,和我一樣有情有義,”清清嗓子,卯足了氣喊了出來,“我不走了,就算為了謝叔,肝腦塗地!”
進房往門邊床上一躺,唱起了【無所謂】,記得楊坤就是這年發的歌,多應景……
無所謂
誰會愛上誰
無所謂
誰讓誰憔悴
“別嚎了!三天,你來電話。”鍾小姐應該被歌聲打動了,說話都帶著顫音,音色細膩,可惜是照片……
有過的幸福
是短暫的美
黃堯也醒了過來,一腳將剛才說等等的骷髏踹在了地上,“不會說話就尼娘閉嘴!”
有生路,就沒人往死路上奔,有把柄在人手上,又不是必死。
把這欠揍的猴子弄住了簡單,他那個叔叔還管不管這個傳話筒就不一定了,那大個人,找個小猴子不自在,的確沒必要。
兩個心虛的人就這放了何平離開。
幸福過後
再回來受罪
錯與對
來到電梯口,往樓道一鑽,抄起手機就給謝誌兵打了過去。
“叔!哪呢!”
“你哪呢?遊戲廳門口,張峰還搞了批學校的人來,打算把你堵了。”
“我…我……看見旁邊有…一酒店沒?”
快步往下跳著走,再加上發著抖,話都不利索了。
“看見了,君儀商務。”
“門口接我!”
踉蹌著扶到一樓,樓道沒冷氣,心還慌張,頭發已經濕成一縷縷了。
推縫往門外看了看,電梯間還有不少入住的人,其中一個還穿著短裙……啊呸!
抹了把臉,裝做大功率運動後的樣子,瀟灑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那穿短裙的女子錘著男伴,“看哦,那拚哦,待會兒你不行我就換小的!”
大堂冷風幾乎將何平驚得暈過去,體力真要到頭了,考試一天,再步步驚心地走到現在,真……真特謝謝讓我重生那貨!
重生怎在我這就這難!
捱出了旋轉門,何平甚至覺得外麵是那的溫暖,看著為數不多的星星開始落了下來。
一個個在接近地麵時炸了開,有紅的,有紫的,比煙花絢爛好多,而且每個火星呲出的亮線中還一個自己。
比如那顆紅的,花火是三歲的自己,開檔甩著雞雞歡快地吹著鼻涕泡;
還有那紫色的,蹦出來好多十歲的自己,那是過年炸牛糞,在稻田摔了一跤,吃了一嘴黑泥;
甚至還有頭發全白的自己,那是在金色的花火,衣著白淨,頭油鮮亮,蠻成功的樣子……
從天上炸到水,水沒了火光,全成了熒光,散出的光線卻充滿了驚悚。
……是……
是自己各種年齡……
還有各種死法……
有清醒嚎叫的,還有掙紮垂死的;
有支離破碎的,還有僵成木棍的……
最後來自己好似又浮到水麵,隨著浪花慢慢翻轉,像轉經筒般輪轉著自己的各色生死,沉浮著真實的各類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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