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繼續灼烤著大地,寬達兩公的江水也沒能帶來一絲涼意,反而讓周遭變得更加悶熱。
蟬鳴正起伏得歡快,被一聲突然嘶喊打斷,見也沒發生什變故,又繼續鳴叫起來。
江邊卻多了一位平躺的赤膊漢子,鼓脹筋肉包裹了這副軀體,再加上同樣鼓脹的光頭。
怎看都不是一位熱愛運動的遊泳愛好者,因為沒人會在大中午來拚命,看他那樣子,下一秒就要把肺都喘出來。
被烈日快烤暈了,他才拖著身子往野林子挪,邊動邊掉泥渣子,都是烤幹的河泥。
他手上死死抓著一個密封袋,麵有很多白色粉末,但不多,裝著三節管狀物,還有一個手機。
打開袋子,有泥手粘了一點粉末,往嘴送去……
光頭瞬時倒地,開始痙攣起來,但表情並不痛苦,更像是亢奮過頭,粉末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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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讓你翹動一撥人,你卻牽著三方勢力跟著你轉!”方隊難得不是撲克臉,興奮得很,似乎在說一場剛剛打過的牌局。
胡所從廚房拿來一碗米湯,讓剛吃完粥的何平再順順氣。
“的確出人意表,他們完全被帶動了起來,連張天全的人也出動了,將黃堯好幾處睡覺的地方都端了。”
什?
何平是真以為治安係統掌握了什實際證據,那晚和何平一個,一個外,就要拔了根刺呢。
不拔怎讓何平“叔叔”謝誌兵順利臥進去,難不成還真火並一下。
敢情不是你們做的。
看何平瞪著個眼,滿臉疑惑,方隊將治安從他暈過去的收獲簡單說了一邊。
張天全找了一幫本地混子,應該是一幫耗子(專職偷竊開鎖的),挨個開了一些犄角旮旯的蒼蠅房子,麵翻得亂七八糟,也掏得幹幹淨淨。
連摻粉的場所都沒放過,不過粉子他們沒動,也不敢動,全留在現場。
治安隊便以普通治安事件的名義,跟著進行了證據固定,光這點,就足夠拿住黃堯,讓他吃花生米了!
“可賬目被拿走了,整片網就不太好清利索了,不過也很順利了。”
胡所眼眉也舒展不少,“知足吧,想想省了多少人力,不是有幾個組撞了運,把跑得慢的耗子給逮了嗎,就沒發現點什?”
看大人都跑到爺爺屋,懂事的趙古月將小板凳和茶水都移了過來。
方隊接過水,麵露疲憊。
“還審著呢,耗子們以為就是個偷,而且財物也好,粉子也好,都沒動,那知道涉及製幻劑。順著往上爬線索吧,根沒挖到,葉子是打了一大片的!”
“是,這個黃堯心思重,每天睡覺的地方的是隨機的,狡兔三窟,沒想到那多點。”
“可不是說,天女散花,將近二十多個點,還是全新的;抓了著些年,費了多少人力,也算拔了一根刺。”
何平沒那好心情,畢竟他才是去當攪屎棍的,一身騷呢!
“鍾婉儀肯定還以為是我叔抄的家,等著我給她個交代。黃堯是沒了,她要是聽到是張天全幹了這事,會不會想著在死前把我弄死?”
胡所端起喝空的米湯碗,遞給月月,對著何平笑了起來,“她自己報了警,告黃堯持槍入室,你叔謝誌兵順帶手,把賭場端了。”
方隊接著補充道,“她帶著張峰飛夏威群島,這會兒應該在南港中轉了。”
何平都有點不可思議,這婉儀可不是個婉約的人啊,不挑呢
胡所搖頭,不置可否,方隊忍不住,嚷嚷著不是市打招呼,肯定在出入境那給她倆截了。
國家政策大改沒多久,地方經濟就是最大政治,加上沒有直接證據,隻得放行。
但這對治安係統,也是一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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