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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你不小心摔到了腦袋,此後就昏迷不醒。”
“請大夫來看過,說你可能成為木僵人,一輩子醒不過來,即使醒來也會得離魂症,再也記不得從前的事情。”
“你可知道當時我什心情?”
“我與你成婚不過一年的光景,還未懷胎這便要我守寡,叫我怎活?”
“天可見憐,還好你醒過來了!”
“以往的事情待我慢慢幫你回憶,現在你隻需好好養傷,什都不要管。”
頓了頓,“也盡量少問。”
“畢竟剛醒來,一下子知道太多恐怕對腦傷恢複無益。”
方生呆呆聽完,心想這女人可真會編故事,不去寫網文真是可惜了。
“對了,你一直都叫我四娘的。”
眼見她將一抹秀發挽到耳後,癡癡地望著自己,方生心一咯,驀然想起前世在短視頻平台刷到的吹打火機的女人,倒是頗有些風情。
:這女人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聽說過鄉下老男人哄騙癡呆少女當媳婦的,這反過來還是頭一回聽說,而且還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那我叫什名字?”
“你就叫阿生。”
方生一時間接受無能,趕緊側過身去,說道:“我腦袋好像有點疼了,等我歇息歇息。”
雖說眼前的女人隻有三十歲左右,並不算老,模樣也看得過去,隻是皮膚有些黑,稍稍打扮不輸城大家閨秀。
雷玉真抿嘴一笑,幫方生掖好被子。
“我去殺隻雞來給你補補身子。”
方生一聽,頓時心花怒放:這是大戶人家啊,看來裝傻充愣是對的。
多年不知雞味,肚子的饞蟲立馬張羅了起來,敲鑼打鼓,震耳欲聾。
身後女人不禁噗嗤一笑。
人剛走不久,方生突然彈坐起來,掀開被子反複檢查自己的身體。
白白淨淨沒有半點汙垢,聞了聞還有些淡淡的米香味。
料想一定是雷玉真在自己昏迷時,用淘米水幫自己擦拭身體了。
如此洗浴在他這樣的穿越者看來很落後,但對於這個類似古代的世界,淘米水可是高級洗浴用品,稱為潘汁。
尋常人家飯都快吃不起了,淘米水都是煮來喝的,拿來洗澡哪享受得起?
心想穿越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被母親以外的女人看過全身。
也不知道那饑渴的女人有沒有亂摸亂碰。
那間麵紅耳赤,有種失去貞操的悵然感。
:我身上的傷去哪了?
完好無暇的身體讓方生驚疑起來,他明明記得逃出黑老山前被狼群圍攻,手臂上少了一塊肉,這時看來卻一點疤痕也找不到。
:又是幻覺?
方生已經搞不清到底什是真什是假,哪怕是到現在,仍覺得一切像是一場夢。
他取下那串青色佛珠仔細摩挲,入手實實在在,圓潤冰涼,數了數足足有一百零八顆。
:又是一百零八!
隱隱覺得跟黑老山的塔林有關係。
:覺道要害我,為什那天夜又要讓我離開?
:那個邪惡的聲音,這幾年總是不久不久地冒出來,難道是原主的意識在作祟,想跟我搶奪身體?
:還有我的身體怎突然變強了……
一個個謎團繞得他頭腦昏沉,越想頭越疼,太陽穴突突直跳,感覺就像有人拿著電鑽往外打進來。
“誰!”
方生六識敏銳,一轉頭,凶惡地盯著門口。
那是一個看起來頂多五六歲左右的男孩,方生也曾見過,他腦袋很大,與小小的身體極不協調,臉蛋黑,鼻下兩條青龍,身上也是髒兮兮的。
被方生唬了一跳,扭頭跑走了。
不一會雷玉真領著男孩走了進來,指著方生對他說道:“四爹醒了,還不快叫四爹。”
男孩怯生生的,慢慢走到方生跟前,朝方生抬起小手。
方生看他握著拳頭向下,手似乎捏著什,想要交給自己,便遲疑地伸出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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