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護衛?
黑暗的王府花園內,趙都安在感受到撲麵勁風的那,體表近乎本能地撐起虛幻金鍾。
“砰!”
“砰!”
金鍾表麵蕩漾開兩團氣浪,炸出沉悶聲響,趙都安後退兩步,卸掉力氣。
視野中,隻見身材高瘦的素袍老者飄然落下。
二者對視。
呂青風!
趙都安立即辨認出,來人乃是郡主徐君陵的護衛,多年前江湖上有名的“呂魔頭”。
在京城時,曾被海供奉打傷,後在太倉銀礦一案中,亦曾出場。
“趙都安!”
呂青風看到趙都安的樣貌,同樣愕然震撼,動作有了短促的停滯。
也就是這一瞬,眼角瞥見一柄飛劍抵住喉嚨,呂青風腳底板竄起一股寒意,想要開口,卻給一團水球封堵住喉嚨!
藏在暗中的霽月默默掐訣,一旁池塘內汩汩水流為她所用。
“不要出聲,除非你想死。”
趙都安上前一步,一拳砸中呂青風氣海,將其小腹氣機震得紊亂無序。
口中低聲說。
“嗚嗚”
呂青風眼前一黑,想要說話,突然一根手指飛速點來,摁住他眉心,這名武道高手四肢一顫,無聲暈倒過去。
玉袖收回手,青玉飛劍也收回純白袖口,低聲道:
“區區神章,不足為慮。”
方才短促的戰鬥聲,吸引了遠處靠近的丫鬟,黑暗中兩隻紅燈籠搖晃著,突兀墜地。
金簡收回點出的法杖,另一隻小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看向趙都安,驕傲地挺起對A:
“搞定!”
浪十八耳廓微動,指了指遠處一個方向,低聲道:
“大人,那邊有動靜。”
王府的西廂房內。
窗欞內燈火通明,在燈火映照下,一個窈窕美人的倩影烙印在窗紙上。
屋內,氣質文雅,模樣甜美的徐君陵正端坐在桌旁,翻看最喜歡的詩文冊子。
因剛入夜,她尚未就寢,身上還完整穿戴著華美的衣裙,燭火映照下,她光滑的臉蛋細嫩如暖玉。“唉!”
隻是,往日看不夠的詩集,今夜卻味同嚼蠟,徐君陵歎息一聲,合攏書冊,蛾眉流露愁緒。郡主這幾個月,可謂是人生中最難熬的幾個月。
女帝封禪,六路反王進京,淮水被二王瓜分,連淮安王府大本營的鏡川邑,都落入慕王之手。淮王閉門不見客,想躲過一劫,為免禍多方押寶,卻不想形勢急轉直下。
如今趙師雄投靠朝廷,淮安王府上下看似氣氛如常,實則所有人如坐針氈,她這個郡主憂慮難寐。“什聲音?”
忽地,徐君陵隱約聽到屋外傳來動靜,她一下緊張起來。
起身推開房門,蓮步邁出門檻,在走廊中打望黑暗的花園,試探呼喚:
“杏兒?蘭兒?”
丫鬟沒有回應。
徐君陵皺了皺眉,不安驅使下轉身回房間,可方一踏入,身後門扇“彭”地合攏。
屋內燭火抖動,明滅不定。
“誰?!”
徐君陵大驚失色,旋即驚愕望見,屋內一眨眼功夫,已多了數道形貌各異的身影。
而其中一人,坐在她方才的位置,正饒有興致翻閱詩集。
對方抬起頭,笑眯眯看向她:
“郡主,好久不見。”
“趙都安!”
徐君陵瞳孔收窄,頭皮發麻,下意識扭轉就要往門外跑一一二人雖是舊相識,也有交情,但今時不同往日。
可下一秒,浪十八的雪亮彎刀橫在房門處,阻斷了她的去路。
趙都安拍拍屁股起身,嗓音柔和地走過來,用手指捏住徐君陵的下頜,強硬地將她的頭掰過來朝自己,笑道:
“郡主為何避我如蛇蠍?”
“你……你怎來………”徐君陵不敢動彈,仿佛回到了當初湖亭煙鎖湖上,她被趙都安綁架做盾牌的時候,她忽地想起什,顫聲道:
“呂師呢?”
“放心,人沒死。”趙都安貼近過來:
“沒時間敘舊,我們是來見王爺的,冒昧登門,人生地不熟,勞煩郡主帶路?”
他是來找爹的……徐君陵呼吸一緊,不敢違抗,當即順從點頭:
“我帶……你們過去。”
趙都安也不擔心她耍花招,押著郡主就出了西廂房,循著回廊往東走。
一路凡遇巡邏的家丁,浪十八與霽月合力解決。
許是因從內院後宅攻入,因此除開呂青風外,沒有遭遇強敵。
路上,徐君陵雙手被一條牛皮筋禁錮,便走邊試探:
“趙都督大駕光臨,不必如此,小女子一介凡俗,翻不起浪花來。如今前線開戰,都督是從前線來?”趙都安笑道:
“郡主不必試探,你我也是熟人,今夜隻要你們配合,我可保王府片瓦不傷。”
說話間,一群人進入內宅,意外的冷清。
庭院內栽種墨竹,而在氣派的正堂內,燈火明亮,一盞盞燈燭的光暈擴散出來,將堂前一角照亮。趙都安率領四名世間境高手,押著郡主走向正堂,赫然看到,堂內正有兩道身影,嚴陣以待。坐在主位的,乃是個身材富態,臉龐白皙,保養的近乎分辨不出年歲的老者。
其富家翁打扮,端坐在太師椅中,身後粉牆懸掛潑墨大畫。
赫然便是淮安王,徐聞!
而在老者身側,一名容貌與老者有五六幾分相似的年輕人,手握折扇,橫眉立目。
淮安王世子,郡主兄長,徐千!
“阿妹!”
堂內的徐千望見無人在堂外光線明亮處站定,失聲道。
淮安王麵無表情,沉聲道:“出來!”
“嘩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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