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紅秀的房間走出,被夜風一吹,蘇平才發現自己手心涼涼的,上麵全是楊紅秀的淚水。
他略顯嫌棄地在褲子上擦了擦。
隨後一步步走下樓,他心中的殺意隨著步伐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想到一個不滿八歲的小女孩一邊被毆打,一邊哭喊著“爸爸不要打我,我不懶,我會幹活的。”甚至曾經滿懷期望地以為隻要自己真的勤快起來,就能夠獲得父愛。
想到十三歲的少女年都還沒過完就被關在豬欄,隻是因為不肯出賣自己的人格。
想到花季少女隻是因為回家多看了他一眼,剛要起航的人生就被毀於一旦。
蘇平心壓抑的憤怒就像最平靜的海麵下即將爆發的火山。
像楊父這樣的禽獸,就應該早點讓楊紅秀好好孝敬他,當然不是盡孝,而是為他守孝!
雖然隻有一縷紫霞真氣,但對蘇平來說,對付一個普通人已經足夠了。
原本他還想等真氣數量積攢多一些再去做這件事,但今晚湊巧聽了楊紅秀的哭訴,隻能說楊父時辰到了。
而且,這件事早上他就已經向楊紅秀確認過。
為免讓她為難,蘇平很貼心地覺得自己不需要再和她商量什,隻需要知道她可以接受這樣的結果就足夠了。
回到馬家豪家把手電筒還給徐春華後,蘇平就離開了榮光農場。
他沒有回家,而是沿著水渠來到國道,過了馬路往牛頭嶺方向走去。
陽亭距牛頭嶺有二十多,正常人趕路得小半天才能走到。
蘇平運轉紫霞功,一縷紫霞真氣在經脈中快速穿梭,趕起路來箭步如飛,一個小時不到就已經來到牛頭嶺。
從陽亭過來的山路他很熟悉,可是楊紅秀家在哪座山嶺他卻有些記不清了。
好在牛頭嶺人家不算多,蘇平找了個地勢空曠的地方辯認了一會了,就在東麵一座山嶺上發現一點燈光。
他細細回憶了一下,這座山嶺正好在茶江邊,倒是符合自己對楊家的印象。
先上去看看再說。
實在不行,也不必執著於今夜就動手。
蘇平來到嶺下,找了一陣才找到一條小路,往上走去。
約摸五分鍾後,他終於來到那一點燈火處。
這家屋宅不大,隻有一座老泥磚房。
陽亭這邊,不管是哪個村,老泥磚房結構都差不多,兩層樓,進門正中是天井,天井左右是豬欄牛欄,天井之後是正堂,堂上供香火,堂後是灶房,左右兩廂一般隔成四個住房,沒人住就拿來堆放雜物,當倉庫。
二樓通常是穀倉和草倉。
來到屋前,蘇平隻看了一眼就確認了這就是楊紅秀家。
楊家門左臥著一塊兩三百斤的青條石,這個標記蘇平記得很清楚。
隻是令他有些疑惑的是此時楊紅秀家門口居然停著一台柳微車,掛的還是壯S的號牌,也就是東宜市本地的車牌。
楊紅秀家居然買車了?
帶著疑問,蘇平轉向屋後。
好在楊家沒養狗,不然這會兒早該叫起來了。
不過細想也對,以楊父那好吃懶做的性子,連自己女兒都嫌拖累,怎會養狗?就算有條狗隻怕也早被他吃了。
來到屋後,蘇平發現楊家後門正開著,麵傳來吃喝說話的聲音。
一個婦女的聲音說道:“老楊,我跟你說,八萬八真不能再多了,不是主家不願意出,我都打聽過了,你女兒都在外頭跟人家睡了兩年了,這還叫黃花閨女,你當人家主家是傻子呢?”
一個男人聲音回道:“萍姐,你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這十八鄉誰見到我家紅秀不得誇一聲這姑娘長得水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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