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執的聲音,在寂靜的執法堂中回響。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
尤其是方清芷,震驚得一雙美眸都要瞪爆了。
剛才許執向蘇無妄開口,她嘴角都快壓不住了,認為許執還是舍不得她,還是不忍她受罰,還是為她所拿捏。
然而她怎也沒想到,許執開口所求,竟然不是讓蘇無妄減輕對她的懲罰,而是讓蘇無妄加大對她的懲罰力度?
方清芷瞪著許執,震驚之餘,更覺臉上火辣辣地疼。
從來執法殿到現在,短短不到一刻鍾時間,她這已經是被許執第三次狠狠打臉了。
方清芷銀牙緊咬,眼瞳中有怒火在燃燒。
“大師姐……”
還是在謝林溪的提醒下,方清芷才回過神來。
恨恨地剜了許執一眼,方清芷轉頭看向蘇無妄,沉聲道:
“方才師尊已將對徒兒的處罰,加重到一百道鞭和十五日雷火之獄,這應該已經是宗門律法對徒兒過錯的極限懲罰了。”
“然而許執心胸狹隘,竟還想要加重對徒兒的懲罰,師尊在上,還請秉公而斷!”
蘇無妄麵露為難地看著許執:
“小執,為師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如方清芷所說,她並沒有真正傷到你,所以罰她一百道鞭和十五日雷火之獄,已經是極限了。”
聞言,方清芷冷笑著白了許執一眼:
“虧我曾經還讓你熟讀宗門律例,你呢?將宗門律例都讀到狗肚子去了嗎?”
“居然還妄想師尊加大對我的懲罰,許執,你真可笑!”
聽到這話,薑白瓷秀眉緊蹙,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劍柄。
蘇無妄更是麵色鐵青,就要斥方清芷太放肆。
但許執卻先一步按住了薑白瓷握緊劍柄的手,然後對著方清芷說道:
“大師姐,我宗門律例有沒有讀到狗肚子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過去十二年,我煉的那些丹藥,倒是絕大部分都進了狼心狗肺的東西的肚子,你覺得呢?”
“你!!!”
方清芷怒不可遏,許執竟敢罵她狼心狗肺,簡直不可原諒。
但還不等方清芷反罵回去,許執就又冷冷地說道:
“大師姐,此地乃是執法堂,我們還是討論討論你的懲罰吧。”
“你剛才說,你並沒有真正傷到我,所以師尊罰你一百道鞭和十五日雷火之獄,便已是律例極限。”
方清芷瞪著許執:
“難道不對?”
許執嘴唇微掀,玩味一笑:
“對,但也不對。”
方清芷滿臉問號,蘇無妄和薑白瓷等人也目露疑惑。
卻見此時,許執緩緩提起衣袖,隻見許執手腕處,有一條細小得幾乎不可見的傷口。
“這條傷口,乃是剛才小師妹趕到之前,大師姐即將抓住我的時候,在我身上留下的。”
方清芷卻不以為意地發出一聲嗤笑:
“那又如何?這小一條傷口,你再晚點露出來,傷口都要愈合了。”
許執舉起手,將那條微不可見的傷口揚了起來,緩慢而又決絕地說道:
“宗門律例第七十九條,凡傷害同門弟子者,可判一百道鞭,三十日雷火之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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