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在官路旁選了一處僻靜的角落躲藏起來。
他們比預定的時間早到了,和人有約,左景殊一向喜歡早點到。。
夜色漸濃。
柳景讓忍不住問:“殊殊,那個鍾山不會爽約了吧?”
“他若不來,我們也不會有什損失。”
“確實,他要找地方存放他的書,肯定會出現的。今晚真是漆黑一片。”
月亮隻是一彎細薄的新月,掛在天際。
“噠噠噠!”
突然,一陣馬蹄聲響起,一隊騎兵從大路上疾馳而過。揚起的塵土讓柳景讓差點咳嗽,他趕緊捂住嘴巴,避免發出聲響。
等到騎兵隊伍遠去,柳景讓才輕輕咳嗽了幾下:
“殊殊,那隊人往北方去了,要是鍾山遇到他們怎辦?”
“不會的。”
那隊人馬不少,馬蹄聲從遠處就能聽見,鍾山怎會不躲避?他又不是傻子。
“殊殊,我似乎聽到了些什聲響,是不是那些人掉了什?”
柳景殊也注意到了,那掉落物的聲音聽起來不輕。
“哥,我去看看,我的視力好,你就留在這兒,別動。”
“行。”
柳景讓已經習慣了聽從妹妹的安排。
雖然夜色濃重,但柳景殊已經適應了周圍的光線,隻要仔細觀察,還是能夠看清楚的。
她迅速朝大路跑去。
到了大路上,她往北方跑去,發現路邊有一個黑色的包裹。
柳景殊走近,隨手摸了摸,沒能立刻摸清楚麵裝的是什。
她將這個沉甸甸的大包裹收入空間,隨手拿了些野草,輕輕掃了掃周圍,然後跑回藏身之處。
“殊殊,找到什東西了嗎?”
“回家再說。”
“殊殊,現在應該超過了約定的時間了吧?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再等等。”
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慢慢靠近,最終在約定的地點停下。
柳景殊兄妹慢慢走近,發現來人是鍾山,他背著一個大袋子,步履緩慢。
柳景讓有些不悅:“你怎這晚才到?”
鍾山笑著回答:“我不是剛到,其實已經來過一次了。跟我來。”
兄妹倆跟隨鍾山來到一個隱秘的石坑旁,鍾山從麵拉出一個袋子,並將自己背上的袋子放下:
“我家的書全都在這兒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些書的去向,所以我親自送來。”
柳景殊想到剛才在大路上的包裹,對鍾山說:
“你快回去吧,等有空了再來找我們。我叫柳景殊,這是我哥柳景讓。回去的時候盡量走小道。”
鍾山點頭:“我記住了。”
夜深人靜,大路上的行人或車隊,往往不容小覷。
鍾山說完,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哥,你先到大路邊等我,我把這些書藏好就來。”
“好的。”
柳景讓,這個聽話的哥哥,按照妹妹的吩咐,向大路邊跑去。
柳景殊將鍾山的書藏好,沒過多久就追上了哥哥。
兄妹倆匯合後,立刻返回村。
還未走進村子,柳景殊隱約聽到北方傳來馬蹄聲,似乎隻有幾匹馬。
“殊殊,你覺得他們是不是回來找東西的?”
柳景殊:“可能吧,我們快點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柳景殊驚訝地發現,二伯娘正在親自下廚做飯。
柳景殊知道,今天應該輪到她娘做飯,因為楚氏有些不太舒服,柳景殊才起了個大早,準備替娘做飯。
沒想到,一向習慣晚起的二伯娘,竟然在廚房忙活著。
“殊殊起來了,也不多睡會兒。”
柳景殊更驚訝了,自從自己退了親,二伯娘有事兒沒事把她是災星掛在嘴邊,今天居然讓自己多睡會兒。
剛剛她看了,太陽應該還是從東邊升起來,難道天要下紅雨?
“你娘昨天臉色就不太好,我和她說了,今天我做飯,讓她歇著。”
柳景殊:娘沒說啊。可能是娘覺得,二伯娘也就是客氣客氣,不會真的幫她做飯。
“二伯娘,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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