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修改)
卻不過一瞬,他便低頭抓起一塊蘸了醬料的羊肉往嘴塞去:“哪兒來的其他人,你這後生,一天到晚腦子都渾想些什東西。”
“秦耀祖是吸食了過量賽神仙而死的,難道你不想抓住凶手,為你兒子報仇嗎?”桓風給他倒了一壺酒。
秦立父子劫走那批鹽鐵與走私商販交易,兌換來的金銀都熔了打造成花草安置在院子——
沒膽子用這些金銀,卻有膽子冒著被夷族的危險去搶劫,這真的離譜。
而且據他了解,秦家也是在秦立做了蘇州刺史後才開始發跡的,此前根本不知道什鬼市,什賽神仙。
那問題來了,秦立怎想到的用賽神仙去製造這大一場妖狐殺人案,秦耀祖又為什會死得莫名其妙。
桓風不想多管閑事兒,但身為刑警查案查到底,這已經成了深入骨髓的本能。
正所謂有冤必伸,無論黑白。
“老夫不知。隻知那人瞧著與你相差無幾,說著一口流利的長安官話,主動上門為我們父子二人出謀劃策,除掉那五人——”
秦立聽了桓風的話,低眉思忖片刻開口道。
桓風心頭一動,當即開口詢問那廝相貌。
秦立搖搖頭。
那年輕人隻有秦耀祖見過真麵容,他和那年輕人談話時,回回都隔著一層簾子。
桓風見問不出什,隻得作罷。
“這金陵春百兩一壺,今夜喝個盡興,也不枉人間一趟。”把那壺酒推到秦立麵前,桓風站了起來,離開了牢獄。
……
秦立被判了斬立決後,家產充公,全部入了蘇州的庫存。
桓風本打算接受楊安的邀請,與裴瑾再在金陵待一陣子,好好逛逛這秦淮河,但忽然收到了一封信。
寫信之人正是秦立的恩師,狄仁傑。
原來,是襄州境內的襄陽縣出了一樁詭異的連環殺人案。當地衙役和仵作絞盡腦汁也破不了案件,便修書委托狄仁傑幫忙查案。
而此時的狄仁傑正在病中,不便遠行,於是便向襄陽縣縣令舉薦了桓風。
隨後又飛鴿傳書告知桓風。
看罷信後,桓風喝了口小酒,砸吧一聲:“得,休不了咯。顛兒吧。”
“先不急,等個人。”裴瑾也喝了一口酒。
“等人?”
“你師傅委托你查案,我師傅委托我照看個人。算算時間,今日申時便要到金陵城外了。”
他家老頭兒遊曆江湖時救了個路見不平卻反被倒打一耙的少年,因為無暇照看,便讓裴瑾帶帶。
兩人一邊喝著小酒一邊閑聊,很快便到了下午,齊齊策馬去了金陵城外候著。
那是個瞧著才十三四歲的少年郎,一身布衣,頭戴蓑笠,背著一個長長的布包。
少年唇紅齒白,頗是眉清目秀,這會兒牽著一匹瘦馬慢悠悠走著,來到兩人麵前,拿出畫像仔細比對,這才朝著他們作揖,聲音小的可憐:“晚,晚輩高衡,見,見過二位郎君。”
“這看著走兩步就捯氣兒,跟豆芽菜兒似的——你師傅給我們塞了個拖油瓶來了?”桓風瞥了眼這小屁孩,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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