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楊平安起床更衣前往西市，各色早餐入肚，元氣滿滿。

    剛踏入武館，便見到蠻古正做著彎舉，額頭蒙上層層汗珠。

    本以為自己來很早，沒想到他來的更早。

    “蠻師兄！”楊平安抱拳見禮：“師兄來很早？”

    “楊師弟早，我也剛來。”蠻古憨厚一笑，放下石鎖，甕聲甕氣：“昨夜在莊園耽擱了，尋思早些過來帶師弟去莊園。”

    頓了頓，又道：“楊師弟有事沒？不如我們現在過去？昨日跟兩位師兄講過，他們想早些見你。”

    “沒事，現在就能去。”楊平安微微擺頭，詢問道：“師兄吃了嗎？”

    “吃了，師弟你呢？”

    “路上吃過了，那走？”

    “走。”

    武館距莊園不是很遠，約莫一炷香時間。

    途中，楊平安向蠻古請教了為何磨完十指後，黑砂對手掌磨皮的效果微乎其微。

    聽到這，蠻古望向楊平安的眼神充滿古怪。

    一日磨十指？

    天生主角都如此嗎？

    很快，蠻古壓下心念，為楊平安解惑。

    “師弟進境太快，許多東西都有所不知，武師磨皮不單單僅用黑砂而已。”

    “任意磨皮入門，雙掌、雙腳、單肢算初成，四肢小成，加上軀幹便是大成，頭顱則是圓滿，每個階段體魄都會有質的提升。”

    “如師弟眼下情況，磨皮入門身體其餘位置也會跟隨增強，初成時尋常黑砂就很難起到磨皮作用，所以需要更換材料。”

    蠻古笑了笑：“師弟不用擔憂，莊園內有黑曜砂和白晶砂，足以讓你四肢全部磨完。”

    楊平安恍然點頭，下意識問道：“那軀幹和頭顱呢？”

    “老師府邸有天青砂，可讓師弟磨皮大成，想磨皮圓滿的話有些難，青羅鄉沒有打磨頭顱的寶砂，府城或許有，可每粒寶砂都價值連城，何況磨頭顱極度危險，所以武者都會選擇大成之後，進入強骨階段，師傅和我們都是如此。”

    磨皮大成？

    也行！

    有機會再另尋寶砂磨頭。

    接著，楊平安又問了不少疑惑，蠻古一一講解。

    不知不覺間，來到青羅山麓。

    一片豁然開朗的草原，柵欄分隔著區域，牛羊成群，閣樓擠在莊園之內，青羅山則位於草原盡頭。

    “青羅鄉有這等地方？”楊平安輕聲低喃。

    怪不得黃鬆會說出飛將閣武館寒酸的話。

    二者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私人地界，不知道也正常，走吧，我帶你進去。”蠻古稍作解釋，示意楊平安跟上。

    前行數百米，拐進閣樓群落，屋子後的光景，讓他放緩腳步。

    大小不一的石鎖、道具，琳琅滿目的弓擺，刀劍棍棒，比院落豐富的多得多。

    二十來號人訓練著不同的項目，互不幹擾，專心致誌。

    楊平安見到屋簷下搭著的大棚，有師兄齜牙咧嘴的磨皮，旁邊還有幾口大鍋，麵磨皮寶砂呈白色。

    那是...白晶砂？

    看到這，楊平安內心欣喜，磨皮初成，近在眼前，怎能不喜？

    跟著蠻古走進閣樓，還未看清麵情形，耳邊傳來兩道洪亮笑問。

    “老五，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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