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香風襲麵,如沐春風,令武墨如夢初醒。
“小子武墨,見過真人!”
武墨連忙抱拳行禮,躬身直至半腰,主打的就是一個禮多人不怪。
“萬萬當不得真人之稱。”
尋安道人說道:“善士喊吾道號即可。”
武墨怎可能真隨便直喊道號,當即說道:“小子沒看過幾本書,不懂規矩,怕是多有怠慢之處,尋安道長勿要怪罪。”
道長這個稱呼既顯得尊敬,又不會過於誇張反倒顯得庸俗,可謂是剛剛好。
“聽你說話,可不像是沒讀過書的樣子啊。”
尋安道人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意有所指。
讀書和不讀書的人,如果同樣的勞作、同樣的裝扮,那從外表上的確很難讓人看出來。
當然,考慮到實際情況,在這個時代能讀書和不能讀書的人之間的家境往往如隔天塹,大多時候能從外貌、氣質、穿著上展現出來。
比如武墨身上的天蠶衣,別看僅僅是一件衣服,其價值之高昂足以讓許多大戶人家都望而卻步。
穿著它,識貨的人自然就知道你不一般,即使真不識貨的家夥,也起碼能看出那不是簡單的粗布麻衣,不敢怠慢。
除此之外,則還可以看談吐。
在尋安道人趕來之前,武墨對那年輕道士一番詰問,可謂是淩厲至極,逼的人啞口無言。
青玄雖然年紀尚且不大,但道藏還是看過不少的,更何況武墨看上去也沒多大,竟然能將青玄給說的啞口無言。
這要還說自己沒讀過書,未免有點過於謙遜,反倒顯得虛偽。
“我又豈敢欺騙道長!”
武墨拍著胸脯,斬釘截鐵的說道:“書太貴了,真沒讀過。不過,小子小時候遇到過一個遊方道士.......”
他簡短的將和薑輕雲說過的話重新複述了一遍。
“這說來,你和道家還有些緣分在身?”
尋安道人的目光在武墨的身上環視,那雙眼睛深邃而澄明,不知是否相信了他的說辭。
“武墨不敢攀親,隻是見到道士自然平添好感。”
“哦?你剛剛的樣子,可不像是對道士有好感的模樣呀。”
尋安道人似笑非笑的說道。
“道長此言差矣。”
武墨卻是連連搖頭,肯定道:“正是因為我對道士心有好感,所以才要不斷反問於他,以此來糾正他的想法。若非如此,我又豈會多費唇舌?”
“這張嘴當真利落,教你的怕不是道士,而是縱橫家吧?”
尋安道人笑道。
縱橫家最善言辭,也攻於言辭。
不占理的時候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占了理那自然更是唇槍如劍,字字錐心,等閑人想與其爭辯隻會自討苦吃。
“那位先生自稱之,墨不敢隨意揣度。”
武墨一本正經的說道。
“道家前輩確實有很多都喜歡遊曆四方,因緣際會之下遇到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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