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是馮管事正逐個檢驗弟子煉製法器的場景。
陳青州胸有成竹的抱著肩膀,盯著畫麵仔細的看著。
反觀馮管事,此刻卻是大汗淋漓,神色慌亂。
“王長老,其實我......”
“不著急,你要的公道很快就來了!”
王長老將“公道”二字咬的極重。
他見陳青州到了此刻還能如此鎮定,愈發覺得自己的做法很對。
膽戰心驚的馮管事,猶豫地看了陳青州一眼。
這會兒他有心想要服軟,但話到嘴邊又有些不甘。
然而,畫麵已來到了弟子們離開石室。
接著,眾人就看到一道身影去而複返!
臉色蒼白的馮管事磕頭如搗蒜:
“我為宗門立過功,我為長老您做過事啊!”
“王長老,求您看著我這些年為您辦事的份上,饒了我吧!”
砰!
被踢飛出去的馮管事直接昏死過去。
陳青州不屑的搖了搖頭。
死到臨頭才知道認錯,當初欺負他的時候幹嘛去了?
王長老也歎了口氣。
有些事不上稱隻有四兩重。
可一旦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你們盡快將玄鐵鎬煉製出來!”
丟下一句話,王長老就拎起昏死過去的馮管事走了。
“我早就猜到馮管事不對勁!”劉璐咬牙切齒。
叮叮叮!
陳青州撿起玄鐵鎬,跳上在展台上敲了敲,道:
“大家聽我說!”
“今天雖然走了一個馮管事,可明天還會有張管事、李管事!”
“但無論哪個管事來,隻要咱們一條心,誰也欺負不了咱們!”
眾人紛紛點頭:
“對,是這個理!”
“青州說的對,咱們得團結啊!”
“其實我早就看馮管事不順眼了!”
陳青州點了點頭,但這些話,他一個字也不會信。
想當初他被馮管事針對時,這些人連屁都不敢放。
而今天陳青州之所以能全身而退,一是詞條,二是馮管事的僥幸心。
三是他疑似“煉器天才”的身份。
王長老現在已經記住了他。
接下來隻要將“煉器天才”的身份坐實。
之後他在這煉靈宗的路,就再無阻礙了。
想到這,陳青州不再磨洋工了。
他一手抓起一杆玄鐵鎬,對著大鐵坨不停的敲擊。
哢啦!哢啦!哢啦......
在詞條的加持之下,礦石很快被玄鐵鎬敲的龜裂、脫落。
當當當!
鍾聲悠揚,陳長青扔掉玄鐵鎬,鼻息粗重。
他的手臂止不住的顫抖,好在礦石已被徹底砸碎開來。
眾人相繼走出石室,陳青州的“壯舉”也被迅速傳播。
被管事欺壓、針對過的外門弟子,無不拍手叫好。
陳青州卻沒有自滿。
他很清楚,在修仙世界,尤其是宗門、家族這些勢力之中。
敢於抗爭可未必是好事。
三天後,新的管事來了。
與此同時,陳青州聽聞宗門新頒布了一條門規:
凡弟子門人遭受欺壓,可告於執法堂;查明後從重處罰,誣告者反坐。
此前,執法堂隻管那些明確觸犯門規的事情。
新來的王管事,將陳青州剩下的材料分給了眾人。
當天晚上,五十杆玄鐵鎬便趕製完成。
挨個檢查完玄鐵鎬,王管事笑著點了點頭:
“大家完成不錯,隻是之前任務分配有些不合理。”
“今後,不會再有這種情況了。”
陳青州心中一鬆,對這位麵相與王長老有三分相像的王管事,多了一絲好感。
當當當!
故意等到最後的劉璐,攔住王管事小聲問道:
“王管事,聽說馮管事死了?”
“你小子,不該問的別問!”
王管事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
劉璐失望的“哦”了一聲,拍著屁股走了。
“希望是撿到寶了罷。”
想到三叔的叮囑,王管事喃喃自語。
不一會,就有幾名雜役弟子將玄鐵鎬運走。
翌日,天色未亮,陳青州就早早的起床朝山下趕去。
不少弟子也是行色匆匆。
每過十五日休沐。
此日不但是宗門查看留影法陣的日子。
也是傳功長老,傳受修煉以及煉器感悟的日子。
吱呀!
陳青州小心翼翼的推開傳功小院的院門。
接著他又輕輕關上,輕手輕腳走了進去。
夯土地上的一百張蒲團,此時僅剩七八個個位置。
陳青州挑了個還算靠前的位置坐下。
接著他又從懷掏出竹簡、刻刀放在跟前。
至於那些來的稍晚些的弟子,就隻能站著聽了。
“時辰已到!”
說罷,就見傳功長老衣袖一揮,關閉院門。
小院內的眾人正襟危坐,安靜的隻剩下呼吸聲。
“上次,已傳授汝等玄鐵刀百煉之法。”
“如有疑問,可舉手言之。”
傳功長老掃了一眼,抬手點了一人。
“長老,玄鐵刀可有辦法提高品階?”
傳功長老有些失望,這種問題實在幼稚。
但他仍是耐心解釋:
“材質優劣決定法器品階。”
“提升品階無外乎增添高階材料、篆刻法陣、長久溫養。”
那名外門弟子拱手坐下。
第二個被點中的,是陳青州。
“長老,給不入品階的器具篆刻法陣,能起作用嗎?”
傳功長老讚賞地點點頭:
“可。但受限於材料自身品階,篆刻的法陣不宜過多、過高。”
疑惑得解的陳青州點點頭,拱手坐下。
解答完眾人疑惑,傳功長老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飛劍。
“此為隕鐵劍,由天外隕鐵所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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