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5月,我在TK工作已經一年。
這一年,一切都在恍惚之間,好像發生了許多事,又好像什都沒有。
哥幾個坐在一起的時候,最多說的一句話就是,已經一年了,然後都無話可說。
我和車間的工人慢慢變得熟識,成了朋友,比如九子。
九子,本地人,高級技師。
九子之前開過**,叫九九皇什的,在泰安一帶很有名氣,後來九子收山了,去了TK。
到TK不久,九子就脫穎而出,技術沒的說,做人講義氣更是叫人佩服,真應了那句話是金子到哪都能發光。
之所以說到九子,是因為九子是把我帶入社會的第一人。
上一世的我,每天下班之後,通常窩在宿舍不知做些什。
車間的明明和二郎下夜班後經常去蹦迪。
有時候九子會和他們在一起,運氣好的時候,他們會遇到一個墮落的女孩子。
後來的一天晚上,九子帶上了我。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在嘈雜的音樂聲中,夾雜在陌生的人群,瘋狂晃動著自己的身軀。
而這種事情是我以前所抵觸的。
在我蹦迪的過程中,舞台中間開始表演,一個性感女郎,邊跳舞邊……
這件事情之後,我突然發現,自己的性格中少了很多保守的成分,我正漸漸地從一個學生向一個社會青年的方向轉變著。
這一世我還是和九子混在了一起,因為我知道,要想把自己的生意做大,黑白兩道必須都能吃得開。
九子出麵,我請了道上的大哥們喝了次花酒。
我對各位大哥承諾,如果生意幹的好的話,年底一定給每位大哥分紅。
所以我的店鋪再也沒有社會上的人來搗亂,反而這些道上的大哥還給我帶來了很多生意。
我們再說說另外一個傳奇人物大仙。
大仙本地人,好吃懶做。
大仙在TK工作近二十年,具有一定得老資格,於是大仙就有點倚老賣老,工作散漫,做事情也不著調。
但工廠的工資是絕對不能少給他的,誰扣他工資,大仙晚上就去敲誰家的房門。
高壓部張經理家的房門,就被大仙半夜地砸過。
大仙就像皮球一樣,被公司從一個部門踢到另一個部門。
大仙被踢到殼體廠時,老鄭並不知道他的底細。
第一個月老鄭因為大仙礦工扣了他幾百塊錢。
大仙急了,搬了個桌子,拎把椅子坐在老鄭的辦公室。
有來找領導簽字的人,大仙提筆就簽,有來賓,大仙也熱情招待。
老鄭沒轍了,找到勞資科的人打算把大仙開除了,勞資科早已見識過大仙的厲害。
勞資科的人對老鄭說:“那是個不要命的主,就一無賴,你給他安排一個無關緊要的崗位就得了。”
大仙類似出閣的事情還有很多,大仙給車間的人帶來了很多飯後的談資,也帶來了許多樂趣。
有一次我和大仙聊天時,大仙跟我掏了心窩子,“以前自己老實,老被人欺負,現在雖然有點無賴,但沒有人再敢欺負自己。”
大仙鄭重的告誡我,“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一世我把討要欠款的活交給了大仙,大仙每次都能把錢幫我要回來。
這就是所謂的人盡其才。
還有兩個人,我的印象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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