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去哪瀟灑了啊？”餘智對著手機狂噴唾沫，“這多也見不著人影。我媽從大年三十就開始催我叫你回我們家吃飯，這都初五了，你才接電話，幹嘛去了啊？”

    “你這大嗓門……”李是儒毫不留情地吐槽道，“跟鴨子似的哇哇亂叫什。”

    “……去你大爺的，我倆誰更像鴨子，還用我明嗎？”

    “也是……”李是儒順杆往上，“就你這黑不溜秋的鬼樣，哪個貴婦會點你。”

    餘智這話本是嘲諷李是儒，沒料到被他反將一軍。

    “le，你這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啊？”餘智咬著牙威脅道，“被貴婦青眼有加的時候，別忘了我可隨時都能抓你。”

    “怕死了，我的餘大隊長。”李是儒誇張地求饒。

    “知道就好。”

    “你找我啥事？”李是儒問道。

    “沒什事啊。老同學就不能關心關心你？”餘智問道，“你這大過年的，玩消失呢啊，去哪了？”

    “我在北京一老頭家。”

    “什老頭子！叫大哥！”

    餘智聽見一記悶哼，李是儒捂著電話，對著邊上的人喊道：“霍老頭，一大把年紀了還這幼稚！”

    話音剛落，又聽著李是儒一聲哼唧，他對著餘智匆匆道：“不了，過回雍市再。”

    隨即電話被無情掐斷。

    餘智困惑地看著已經熄滅的手機屏幕，看樣子舉目無親的李是儒在北京有個熟人，關係還挺親近。

    “這樣也好。”餘智勾起嘴角，回想起跟李是儒一起念書的時光，那會他們才六七歲光景，每除了吃就是喝，要就是玩樂。隻有心智成熟的李是儒與眾不同。在他們拿著課本當紙飛機折的時候，他已經認識了學六年要學習的全部詞組。

    雖然李是儒機智過人，但與同齡人的格格不入總讓他緊繃著一張俊臉。李是儒極少在別人麵前展露他孩子氣的一麵。但這回見麵，餘智能明顯感覺到李是儒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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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姐，這巧。”

    “嗯，奧是你啊。”

    “你這早來報道了？”舒容搓搓被冷風吹的通紅的雙手，追上胡圖與她並排走著。

    “奧，我一直在這。”胡圖淡淡地回道。

    “嗯？”舒容詫異地看向邊上個子略低她半頭的胡圖，“你過年沒回家？”

    “嗯。”胡圖像是被問了一個稀鬆平常的問題。

    “你爸媽不你嗎？春節唉，可不是暑假。”

    “我父母都不在了。”

    “對不起……”舒容歉意地道。往年她跟胡圖沒什交集，隻知道有個才前輩，年紀輕輕又沉默寡言，不常跟人來往。她一度以為是自閉症患者，但接觸下來，她覺得胡圖隻是不擅長同人交流，人還是非常好的。

    “沒事。我習慣了。”

    舒容不忍心地拍拍胡圖的肩膀，以示安慰：“師姐，那等會中午我請你吃飯！我去給我媽送這個文件就來找你。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