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於良痛苦地掙紮,喉嚨麵卡住的異物讓他無法呼吸。
不上不下的感覺壓過了身上殘餘的痛苦,占據了於良的全部注意。
休息室恢複了燈光,從外麵吹進來的風帶起一絲涼意,也吹醒了呆愣的老陳。陳建昌看著此刻麵色通紅的於良,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吳浮川伸手攔下。
“他不會有事的,不要管。”
吳浮川冷眼看著掐住自己脖子的於良無動於衷,似乎這一切本就應該這般發展。
並非他冷漠,相反現在他的做法就是目前的最優解。
於良根本不會有危險!
欠債的人死了,債主找誰還債去?
於良性命沒什好擔憂的,隻是不知道這筆債的交換物是什?
吳浮川剛才那一瞬間注意力放在遊詭身上,根本沒留意於良身上發生了什,這一切恐怕都隻有於良本人知道。
於良咳嗽半晌,終於恢複平靜,隻是微微顫抖的身體仍昭示著身體的不平靜。
他看向手心,那有種異物的感覺。隨後便強忍不適從手心的傷口掏出一枚沾染血液的銅錢,銅錢粗糙古樸,直徑隻有一個指節那長。上麵的字跡和紋路因為長久的磨損已經變得模糊,看不清原本的樣貌。
喉嚨卡著的銅錢似乎在他的身體血肉內移動了相當長一段的距離,從這鑽了出來。
“這就是……命引……吳浮川說有人欠債了,現在看來欠債的人正是我。還不知道它到底有什用卻已經欠下了一筆不知道怎償還的債,以後的日子看來麻煩了。”
於良苦笑著,僅僅一次討債,就需要吳浮川全力應對,甚至最後還借用了自己那不知道怎來的“命引”才打破平衡,躲過了此次麻煩,還不知道吳浮川付出了什代價。
想到這,突然他抬起頭,看向吳浮川的眼多出來一抹古怪。
“吳浮川,你說我欠了債,那作為交換我從遊詭那得到的東西必然有一定價值,我把這東西給你怎樣?”
吳浮川一頓,沒想到於良會說出這樣的話。
得到有價值的東西,誰不會生出將其據為己有的想法?就連他也曾經想過收集“遺物”,但是考慮到代價後來就沒動過這個心思。
吳浮川搓了搓手,把手心的焦炭搓掉,讓麵粉嫩、脆弱的皮膚漏出來,才接過於良手的銅錢,卻隻是大略掃了一眼,又塞回於良手中。
“我倒是也想,但這是你欠下的債,我不能要,也沒辦法要。既然它給了你,那你收著就是了。無論你拿來做什,我們都無權過問,甚至遊詭本身也不會管,它隻會在合適的時間來找你收債。至於說這枚銅錢的用法,這需要你自己去探索。”而後像是想起來什,吳浮川又扭頭看向了旁邊的陳建昌,“老陳,你去儲物櫃把於良的東西拿過來吧。”
“這樣嗎……”
於良固然想要把銅錢交給吳浮川,一方麵是為了表達真誠,畢竟是對方幫助自己從遊詭的手中逃過一劫,沒有表示也不太好意思。
另一方麵則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這東西或許有用,對自己來說卻必然是個不小的負擔,交給吳浮川,等到來討債的時候就有理由讓他出手幫助自己。
隻是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恐怕是不太現實。人家沒有這個意願,他也不好強行要求。
於良歎了一口氣,無形的壓力籠罩在身上,讓他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那等到遊詭收債,我又需要用什交還?”
跟性命有關的事,於良覺得還是多問一問為好,就算被人覺得囉嗦也無所謂。跟命比起來,這算什?
誰知道吳浮川卻笑了一下,回答卻跟上一次回答的內容一樣:“你欠的債,我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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