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大梁的市井之間傳出了古溪書院滅亡的消息,作為大梁這蠻國的文道執牛耳者,關注者自然繁多。
當然,也包括梁皇之兄蘇禪,此刻他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剛剛被下人呈上來的消息,頗有些幸災樂禍。
反正他是不慌不忙的,畢竟古溪書院被滅之事,也都是梁王蘇瑾所該操心的事。
卻是沒有注意一旁麵色大變的蘇靈韻,此刻眼神不由得凝重了起來,腦海中浮現那個長發至腰,衣著破爛的青年,心中也多了一些後悔,似乎不應該無故樹敵,卻也有些慶幸自己離開古溪書院。
“這古溪書院倒是令人唏噓,不知道得罪了何等恐怖的存在,不過姑且也算罪有應得吧,書院的行走都是猖狂的很。”
蘇禪有些調笑,他素來是不喜歡腐儒的,梁國尚武,本就對文脈老牛鼻子嗤之以鼻。
“靈韻,你可想好了入哪家宗門,如今戰事不斷,若是哪天將軍府的那小子封王掛帥像蘇瑾那一提,你怕不是不得不嫁過門去,到底是大樹之下好乘涼。”
聽到蘇禪的話,蘇靈韻才回過神來,那日她是偷偷登的平涼山,卻是瞞著蘇禪的,如今想來卻也鬆了一口氣。
“全憑父親定奪。”
蘇靈韻終歸是有些後怕的,不過思索蘇禪的話後卻是神情一定,她終是不想這輕易嫁人的,卻也如蘇禪所說,而自己眼光不夠老成,便也想聽聽蘇禪的意見。
無奈的笑了一下,蘇禪卻是寵溺的看了一眼蘇靈韻,身材嬌小,雙目朦朧,皮膚嫩的仿佛能恰出水來,也不得不感歎自己怎能生出這嬌貴的小公主。
一旁的魏子鏡連忙上前一步,他在這賢王府大廳中已經透明了許久,作為賢王門客,如今自然也要抓住機會表現一番。
“啟稟上王,我有一言上薦。”
蘇禪這才看向堂下的人,一眼便知道他要說什,不過卻也不惱,畢竟養這些門客終究要有些作用不是。
“直說便好。”
魏子鏡舒了一口氣,方才看向蘇靈韻示意了一下才開口。
“我大梁尚武,與諸多宗門卻並不合計,昔日還有古溪書院矗立,如今卻是頗為蕭條,依我所見,殿下不妨可以看看大晉。”
蘇禪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聽到魏子鏡的話也是思索了起來,他也不是整日坐吃等死之人,自然是明白他的話。
大梁以武為尊,不輔以文,實力卻是強過大晉的,但是相爭六十餘年,遲遲久攻不下,便是其中問題,大梁軍事實力強大,卻是與身後宗門散修勢力不合。
反觀大晉,國力並不強盛,但是背後宗門林立,入仕軍中,卻是源源不斷的生機。
不過如今兩國交戰打的火熱,蘇禪卻是放心不下。
魏子鏡何嚐不知道蘇禪所想,但是決定權卻掌握在蘇靈韻手中,便自顧自的介紹起其中勢力。
“大晉文廟功法典籍最多,實力最強,當的魁首,四境後期的老聖人,晉皇都得給三分薄麵。”
“登武山有個被譽為當代第一的夏梓良,山中多劍修,不過門下弟子不入廟堂。”
“白帝山上多豪傑,天下十鬥風光都在其中,據說山主是一位四境武夫,曾橫擊過我大梁無量山。”
聽到這,蘇禪倒是有了些興趣,因為這山主他是見過的。
“可是拳祖孟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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