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將軍府的少府主,此刻京城之內,便猶如家門之中,本以為此人有所丈量,不想惹了麻煩,卻是沒想到顧卿辭此等難纏,方才也冷下了臉。
“那你說,我應該賠給你什,我驚擾了你的興致,你誤了我的時辰,不如,我賠你百塊元石如何。”
說著,楚肖楊隨手扔出一個儲物袋,撇在顧卿辭身旁。
不待顧卿辭說什,楚肖楊雙眼眯了眯,便慢慢開口。
“那接下來,閣下,是不是應該談談你的賠償。”
二品武夫的氣勢傾軋而下,卻是想看看顧卿辭有什斤兩。
看著這一套下來,顧卿辭卻是輕蔑的笑了,隻覺得螻蟻尚且惜命,眼前人卻是有些不自量力。
“陣老,既然小將軍想要一點小小的賠償,給他便是。”
淡漠的開口,卻是蹲下拿起地上的元石,轉身撥弄起一旁攤主賣的發簪,這般行為可是將攤主嚇傻,隻能哆哆嗦嗦的靠在身後的門房上不敢開口說話。
若不是顧卿辭開口,楚肖楊竟沒有察覺他身旁還站著一位老仆,眼神冷了許多,也不由的衝著旁邊無人處喊了一句韓老。
那是一位身披黑色鬥篷看不見五官的人,仿佛憑空出現一般,從楚肖楊左手邊走出,看著顧卿辭和陣玄,冷漠的抬手甩出。
自然,陣玄可不會慣著他,道心破碎實力大減卻依舊是那實打實的四境大陣師,隻是對顧卿辭沒有殺意,卻不代表著他是心慈手軟之輩。
看著性韓修士甩手而來,便瞬間看清了他三境中期的修為,冷哼一聲隻是伸手向前,便將甩出的武勁握住,一把捏碎。
不待韓性修士錯愕,已是手懸在他的頭上,可怕的速度讓他反應都做不到,一個山字力陣流動,一把便捏碎頭顱,一片紅一片白的爆了一地。
不知引動多少驚呼,楚肖楊的身體一僵,隻覺得血液都停止流動,竟一下癱坐在地。
顧卿辭似乎也已經挑選到了心怡的發簪,嗤笑一聲便轉身離去,徒留楚肖楊坐在原地恐懼,名為死亡的意誌與他擦肩而過。
漫步在市井之中,顧卿辭卻是不慌不忙,就這樣靜靜的走了許久,卻是有些突兀。
“陣玄,做的不錯,本本分分為我做好事,我會為你修補道心,更進一步,現在的你,還是太弱了,既然是我的奴仆,那也應當是天驕跪服的妖孽。”
一旁的陣玄聽此,雖是一句話未說,眼中卻也多了一縷異樣。
不需要知道目的地是哪,無需擔憂何處不可去得,這又怎能不算一種逍遙,顧卿辭就這樣沉淪於山水之間。
半月之後卻是機緣巧合的走上了大梁挫月城的官道。
這是大梁國都靠近天河那邊的邊陲小城,因為城牆高險而得名,挫月,寓意著心比天高,人無盡時。
一眼望去,卻見官道上淩亂的散落著破碎的車廂,儼然是路過的商隊遭到了洗劫,如今竟是一個人也看不到。
顧卿辭卻來了些興致,雖然沒有物件之類的能入他的眼,卻是因為無聊,陣玄道心破碎,卻是改了性子,不甚愛說話,一路行來也是沒有個能說話的同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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