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嚐嚐這個！”張灃源起身給自己母親夾了一塊肉，放如張母麵前的碗碟。

    張母連連點頭，低頭將碗底紅潤油亮的肉塊夾起來送入口中，隻覺得外酥嫩，不膩不膻，倒也嚐不出是什肉，隻是連連點頭稱讚“好！好！”

    聽到母親這說，張灃源開心的眉眼俱笑，又連夾幾塊到張老太太碗中，介紹道“這個是鹿肉，養生之道講究入了秋進補，這尋常人家也就宰個羊呀，殺頭豬的，沒什新意。這鹿肉滋補，以前皇帝常吃，今天我也給母親弄來補一補身體。”

    張母若有所思，沒有立時搭話，隻是將筷子端端正正放在筷枕上，拿起那塊半舊的手絹來輕輕搽了搽嘴角，盯住一旁喜不自勝的兒子，正想要開口說話，卻被剛進來的小廝打斷。

    “來嘍——龍井竹蓀！”外廳小廝唱著菜名熱鬧鬧的進來，打斷了老太太的思緒。

    知母莫若子，張灃源見張老太太欲言又止，便示意老王屏退左右。

    眾人紛紛退下，王友德走在最後，剛要出門時，被張母親叫住“小王，你過來。”

    王友德不知該如何行動，彎著腰偷偷查看張灃源的眼色，得到許可後才走到屋，神情很不自在。

    “到我跟前來！”老太太又吩咐了一聲。

    王友德心虛的看向張灃源。

    張灃源也不知道自己母親葫蘆賣的什藥，稍作遲疑後又向王友德點點頭，示意他照做。

    王友德上前來，正要下跪，張母一把攙起“不用。你且起來，我有話問你。”

    王友德又瞥向一旁的張灃源，心暗暗盤算，“莫不是這次宴席自己謊報賬目，從中抽成的事情已經敗露了？”趕緊盤算一套說辭來應付張灃源母子的質問了。

    “小王，這頓飯花費多少？”張母不急不緩地問出了王友德心中最害怕被問及的事情，這讓他更加的忐忑了起來，不住地那眼睛覷著一旁的張灃源。

    張灃源臉色不大好看，示意王友德如實稟告。

    “一......一千塊......”王友德說著，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一千塊！”張母聽了將眉一皺，把頭一回，慍怒地向張灃源“阿源！你給我跪下！”

    張灃源聽話的下跪。他的妻女見狀也趕忙跪在了張母腳邊，王友德知這老太太要拿班做勢力，不由膝蓋一軟，順勢也跪了下來，聽候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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