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啦,大門飛快被打開,柳娘劍眉倒豎,寒霜撲麵的站在門口,正想罵人,一眼看到張獻忠,瞬間大喜:“張大哥?”
“進去再說。”張獻忠擠身閃了進去,反手關上門,先看了眼床榻上,好像沒有其他男人。
“死相,這早。”柳娘亦羞亦喜的往他懷倚過來。
“這不是想你了。”張獻忠就喜歡柳娘這種表情,他在外麵凍了兩刻鍾,屋中溫暖香豔,一看柳娘主動投懷送抱,哪還忍的住,瞬息把公告的事拋之腦後,一把抱起柳娘直接就往床榻去。
張獻忠也是色迷心竅,這個時候還摟著柳娘一陣快活再說。
要說這柳娘也確實是個尤物,臉蛋兒不是很漂亮,但身段玲瓏,又善技巧,弄的張獻忠的是要死要活的。
兩人如膠似漆,張獻忠正在興頭,突然外麵,砰砰砰,又有人敲門。
“嘶”張獻忠嚇的全身一軟,條件反射的跳下床,先拉過一床被子裹在身,又一把抄起床邊的鋼刀,這把柳娘嚇了一跳。
“誰呀。”柳娘這下更生氣了,坐床榻間大聲道。
“柳娘呀,樓下有個叫秦萬的找你,說是你老鄉?從你老家來的。”
“秦萬?”柳娘皺著眉頭想了想,根本沒這人,正想破口大罵,讓人把其趕出去。
“等等。”張獻忠眼睛一亮,秦萬?慶萬?
他這會啥欲啥火也沒了,一邊匆匆穿衣物,一邊道:“讓他上來,我看看先,可能是我們老鄉。”
張獻忠和柳娘這好,就因為兩人是同鄉,見張獻忠這說,柳娘隻好道:“你讓他上來,等會,我還沒穿衣服呢。”
外麵的人很快離開,柳娘一臉的不滿,隻能也先把衣物穿起來。
剛剛兩人都在被子,這會下床後自然就感覺到冷了。
等兩人剛把衣物穿好,外麵砰砰砰,響起敲門聲。
柳娘上前開門,張獻忠提著刀藏在門的另一麵。
等打開門後,柳娘先是一愣,這人根本不認識。
砰,張獻忠把門一關,那人扭頭,卻像是個莊稼漢,大概三十多歲。
“你是誰?”張獻忠把刀藏在背後問。
“我找張獻忠。”這人道。
張獻忠心中大震:“你為啥找他?”
“有個叫秦萬的讓我找他,說有銀子。”
原來這人是膚馳的人,今天挑了擔柴進城賣,還沒進城在外麵被人攔住。
對方先問他家住哪,識字不,他說不識字,對方就給他五兩碎銀,讓他帶封信到城扶春院,找柳娘,問一個叫張獻忠的人,找到之後,張獻忠或柳娘會給他二十兩銀子,然後還給他一匹馬,讓他牽著,到時用馬換銀。
這人也是個老實人,一般人把馬賣了也能賣幾十兩,不過對方問了他家,又給了他銀,他滿心歡喜,果斷的答應。
然後牽著馬來找柳娘。
“我就是張獻忠,馬和信呢。”張獻忠大喜,沒想到李慶萬能想到這法子。
秦萬秦萬,不就是慶萬嗎?
“馬在院外門口。”這人馬上道:“銀子呢?”
張獻忠一把奪過。
丁毅那邊沒筆,先燒了火,然後用炭在布上寫了幾個字。
又不清楚,幾乎是像針一樣一一洞穿,形成幾個簡單的字。
好在還能依稀看出來:“馬,衝,北,清化,銀?”
張獻忠一看就懂了,上馬,衝出去,走北門,到清化河,有銀子有的話,就給這人,沒有當然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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