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府城北的清化水河邊上,丁毅正半躺在馬車上。
李慶萬就在馬車另一邊,他緊張的不時起身觀望。
丁毅則微閉著眼睛,腦子正在回憶王誌賢的記憶和張獻忠等人的交往,同時感受身體的變化。
剛附身到王誌賢身上時,他失血過多,相當虛弱。
傷口也沒有愈合,丁毅都怕發炎後再次死翹翹。
好在之前到清化水河,他們正好經過安塞縣,丁毅讓李慶萬找了個郎中幫自己傷口處理了下,算是穩住了傷口。
現在看看情況應該沒發炎,因為他沒發熱(或者發熱的事已經在王誌賢死後過去了),隻要後期營養跟上去,不再受傷,應該不會那容易死。
杜威,周大器,王誌賢?丁毅閉著眼睛,腦海不時想起三個人,突然間,他好像發現了什新大陸。
“原來如此。”丁毅自言自語道。
“什?誌賢你說什?”李慶萬轉身問。
“沒什,沒什。”
“八旺能不能出來?”李慶萬表情有點著急了,他習慣了叫八旺,一時間改不過來,經常叫原名。
“上午我們過去,城門能進不好出,我就知道麵在抓人,問了出城的人,才知道咱們三們都被通緝了。”丁毅緩緩道:“朝廷辦事效率挺低的,你放心,獻忠這聰明,不會輕易被抓。”
“那人不知道靠不靠譜,萬一把馬賣了,也不管獻忠,咱們豈不是白等。”
“那人挺老實的,他不怕咱們找到他家去?”丁毅安慰他,發現這李慶萬膽子還是小,不夠穩。
“衙門會不會找到這?”李慶萬又擔心道。
“慌什。”丁毅瞪了他一眼:“朝廷辦事效率挺低的,我們到安塞縣,安塞縣都沒有接到通告。”
“再說了,朝廷要抓,肯定也是先堵東邊的延水河和南麵,最後才會往西北找。”
西北都是窮地方,邊軍所在,衙門的肯定先往東和南找啊。
這簡單的道理,李慶萬肯定想不到。
“再等多久?”李慶萬又問,顯然不願意等太久。
丁毅想著,張獻忠這種曆史名人,雖然被他改變了曆史,但不太可能輕易被抓:“延安府城不小,再等一天,明天上午他還不回,咱們就走。”
“咱們有馬車,衙門們又沒馬,都得用步行,找到這早著呢,別慌。”
丁毅再次安慰李慶萬,李慶萬長歎口氣,隻好決定再等等。
李慶萬是害怕,怕衙門和巡檢的兵馬追過來。
但丁毅說的沒錯,他們馬少,除了官,普通衙門根本沒多少馬,衙門雖然有馬快,步快,但馬還是少,跑到這邊得多久?別說不知道他們在這。
丁毅繼續閉起眼睛,他倒不在乎張獻忠死活,就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改變曆史,張獻忠能不能回來。
張獻忠要是陷在延安府,多半要被砍頭完蛋。
此時他已經有了新發現,為什他在周大器時還會有杜威的記憶,為什現在他是王誌賢了,還有前兩人的記憶,原來隻要他腦子在想誰,就可能會出現誰的記憶。
當然,越是靠近的宿主,記憶來的越多,越快。
現在他是王誌賢,想王誌賢的事時,就會出現王誌賢的記憶,而且量多。
如果想死去的周大器,也會有周大器少量的記憶緩緩出現,但比王誌賢就少多了。
更遠的杜威則更少,而零零碎碎,不太完整。
這看來,以後穿越的次數越多,越往前的記憶會越少,越往後的記憶會越多。
迷迷糊糊的丁毅想著想著居然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