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仲湘差不多也是第一時間,就關注到財經網站刊登的鴻盈科技停牌公告信息。
他倒不是想買入鴻盈科技的股票賺一筆。
鴻盈科技目前市值也不高,僅有五十億,而且股票還高度集中。
僅蕭良在香港的私人投資公司蝸巢新技術投資,就集中持有鴻盈科技50%的股份;盈投控股旗下的股權投資基金也持有25%的股份。
再將何宏泰、張殷彪等人所持、嚴禁隨意交易的股份剔除在外,真正在外流通的股票可能就在10%左右。
鄭仲湘真要買入鴻盈科技,可能三五千萬下去,就要將股價買飛起來了,還會惹得滿城風雨。
鄭仲湘入主八號仔,推出荃灣信息港建設方案,合並香港電訊,一度令星視股價暴漲上千倍之多,創造了香港證券市場有史以來的企業合並神話,也有無數投資人跟著他賺得瓢滿缽滿,卻不見有人感謝他。
不過,隨著全球科技股泡沫破滅,星視電訊市值暴跌近百分之九十,很多投機者傾家蕩產,卻個個都咬牙切齒恨他一一不要看蕭良性格猖狂招人恨,但鄭仲湘心更清楚,實際上盯上他的人更多。
他手頭即便有閑剩資金,都是交給專業的基金公司打理,輕易不會再涉足證券市場。
要不然,除了會惹來不必要的非議外,星視的董事跟投資人們,也會質疑他不務正業。
他沒有買入鴻盈科技的想法,但今天一早坐到餐桌前,就瀏覽到這樣的信息,也令他的眉頭禁不住的深深皺了起來,猜想昨夜他們離開雲社之後,蕭良是不是與奈田信正、奈田英男又暗中密謀了什,才有今天一早突然公布的停牌公告?
袁可飛與陳逸森走進餐廳,看到鄭仲湘跟前的餐盤簡單的擺放煎魚及火腿煎蛋酸黃瓜片三明治,但幾乎沒有什動。
一杯冰咖啡擺放在餐桌上都快見底了。
陳逸森與袁可飛在過來的車上,就已經知道了最新的消息。
看到鄭仲湘坐在餐桌旁,筆記本屏幕也顯示鴻盈科技停牌的信息,陳逸森說道:“前天夜崔永就猜測蕭良這幾個月來處心積慮、故作慷慨,成功降低了奈田信正、奈田英男的戒心,雙方很可能會達成新的合作。參與新一輪的新股增發,也許就是他們秘密洽談已久的合作!”
袁可飛微微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我們也許並不需要太過擔憂,又或者說,我們隻需要照著我們認定的正確方向做事才是根本,無需過度顧慮他人陰微的心機。有關鴻盈科技的新股增發,我們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奈田家族作為利益相關方,背後牽扯芙蓉財團以及諸多新榮公司投資方,他們倘若不能拿出一份經得起推敲的方案,不要說我們了,芙蓉財團那邊就通過不了。”
袁可飛沒有資格數落鄭仲湘的不是,但確實有些煩陳逸森動不動就揣測他人心機的性格。
特別在過來的路上,陳逸森動不動就說“車俊宇以前是現代財團培養、提拔出來的,現在就隻認新榮公司,崔永都差遣不動,多少有些忘恩負義”之類陰陽怪氣的話。
袁可飛知道陳逸森實際是暗示要防著林傑一手,防止林傑最終也會像車俊宇那樣,變成新榮公司的人,而不再是星視的人。
而事實上,新榮公司的投資方,本身就在推動林傑揭去身上的星視標簽。
這也是當初林傑能出任新榮公司中國區總裁的條件之一,目的就是不管林傑將來何去何從,但隻要他擔任執行董事,就要保證優先忠於新榮公司的利益。
林傑可以兼顧星視的利益,畢竟一開始大家都認為跟星視加強合作,更有利於新榮公司的發展,但誰都不可能坐視林傑因為偏向星視,而損害到新榮公司的利益。
大家的眼睛都瞪得溜圓盯著這一切。
同樣的道理,不管奈田信正、奈男英男是不是已經跟與星源達成秘密合作協議,但最後能攤到台麵上的,必然也要以不損害新榮公司利益為前提。
袁可飛以為他們無需妄加揣測。
倘若實在放心不下,大可直接要求蕭良、奈田信正、奈田英男將相關新股增發的方案,拿出來供利益相關方審查。
從昨天以來,袁可飛真正擔心的是,他們都陷進“星視通訊電子、星視恩益的成立皆是蕭良陰謀”這種無休止的猜測、懷疑當中,接下來還要怎做事?
還是說上百億的投資、三四年的心血扔掉不管不顧,灰溜溜的夾著尾巴逃回香港去?
鄭仲湘能聽得出袁可飛的不滿,但袁可飛的資曆及地位,其實要比陳逸森、林傑以及周培薇都要重。
袁可飛早在八十年代中期就已經是香港電訊少有的青年才俊,受他父親的邀請加盟長和電訊。
鄭仲湘為了接下朱電子的手機項目,好不容易說服他父親同意將袁可飛借出,要不然袁可飛將接任長和電訊總裁的職務。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