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萬走進喬飛吉的房間。
“喬飛吉!”
“幹啥?”
“你殺了月姐,對不對?”
喬飛吉看著樸萬,後者麵相凶狠,臉上的疤像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他忽然想起那天在監獄的辦公室,他的頭被樸萬摁在手提箱時,樸萬也是這樣的表情。
“對啊,怎了?”喬飛吉猶猶豫豫地答道。
“好啊!我沒猜錯,果然是你!”樸萬的表情又凶惡了幾分,他衝上前去,掐住喬飛吉的脖子。
“你這畜生,發什瘋!”喬飛吉嘶啞地叫著,用力掙脫樸萬的手,等窒息感消退一些後,他喘著氣說:“你他媽的想殺了我?”
“我要為月姐報仇,你這個殺人凶手。”
“讓我去殺成流月的,不正是你嗎?”
樸萬聽了,睜圓了眼睛,怒吼道:“胡說!我怎可能想要殺了月姐?你這個奸詐小人,居然還想將罪名嫁禍到我身上!”
喬飛吉愣了兩秒,然後嘿嘿笑起來。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開始就被樸萬耍了。
“哈哈,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你這招借刀殺人用得好啊。你想除掉成流月,又不想親自動手,便威脅我。我殺了成流月,頂上了罪名,哦不,應該是罪加一等,因為我還是叛徒嘛!,這樣一來,我就得被判處死刑了。”
樸萬居然耐心地聽完了這幾句話,這讓喬飛吉感到意外。
樸萬說:“聽起來你像在認罪,又像在為自己辯護,又像是在博取同情。但是,認罪並不能減輕你的刑罰,我也沒有給你為自己辯護的權利,這也沒有其他人能夠把同情心施舍給你。所以,你說完了嗎?我準備審判了。”
看著樸萬裝模作樣的言行舉止,喬飛吉既感到好笑,又感到惡心。他說:“我對我的兩個罪名供認不諱。我沒什可說的了,法官大人。”
“錯!是三個罪名,還有一個罪名是害死平世會會長封隱,這是最為惡劣的罪行。”
“什呀,這種舊賬還要翻出來?”
樸萬清了清嗓子,說:“那,現在我要宣布審判結果……去死吧,哈哈!”說完他便撲了過去,像頭凶猛的餓狼。
喬飛吉不想這白白送死。兩個人扭打起來,最後還是喬飛吉先沒了力氣,倒在地上。樸萬結實的拳頭一下下打在喬飛吉臉上。
臨死前,喬飛吉回想起自己在監獄工作的日子,那時候的生活是多幸福啊。
樸萬把血肉模糊的喬飛吉搬到甲板上,然後丟到海。旁邊一個船員好奇地問:“又死人了?”
“嗯,但是這位不用辦葬禮。”
處理完喬飛吉後,樸萬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喬飛吉死前的奮力掙紮消耗了他不少體力。但是他心很滿足,他佩服自己,佩服自己長期以來的隱忍。跟這群殺死會長的凶手們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感到難以忍受,然而他必須忍。他融入這些人,和他們一起戰鬥,一起吃飯,一起生活,一起計劃未來。有些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真的變成了他們中的一員。這讓他毛骨悚然。不過,這種事並沒有發生,他也沒有變,他依然是最忠誠的平世會會員。他已經解決了兩人,這便是鐵證。
“啟明就是最後一個了,但是我得留著他,直到他把太虛門完全建好。封隱會長,我不僅會為您報仇,還會替您實現您的遺願。”
……
“淨水劑?”
“淨水劑。”啟明說著,從小瓶子倒出一滴液體,舔進嘴。因為已經服用了用作解藥的“蟲”,所以啟明的身體不會受到損害。
站在啟明對麵的遊鯊幫船員看著啟明把那瓶液體倒進淡水倉。
那瓶液體就是啟明調配的三瓶藥劑中的“火”,能夠與“薪”產生反應,釋放毒素。
“薪”是幾天前投放的,現在遊鯊幫上下,幾乎所有人體內都有“薪”的殘留,除非那人既不吃飯也不喝水。
現在是晚上,等到明天就有好戲看了。
啟明已經將從統合劫來的強引力槍改造成了一個小型的強引力槍和一個強引力發生器。飛升之日已到。
第二天上午,啟明拿著改造好的強引力槍,來到太虛門矗立的位置。小帶跟在他身後。負責看守太虛門的三個遊鯊幫船員,有兩個倒在地上,已經死了。另外那一個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臉部發紫,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顯然也是身中劇毒,雖仍未死,但大限將至。“薪”與“火”反應產生的毒素是致命的,但是,由於個人的體質差異和攝入毒素的多少,致死需要的時間也不同。
樸萬跌跌撞撞地走過來,看見啟明後,他有氣無力地呼喊他的名字。
啟明轉過頭去,冷冷地看著他。樸萬也已死到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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