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爺爺！你這樣做有什意義？”

    西琳娜一改往日的活潑和靈動，揪著波魯的耳朵氣勢洶洶地朝著威廉老頭質問。

    “糟糕的家夥......”

    早在波魯大大方方將卷軸給卡爾看的時候威廉老頭就知道完蛋了，果不其然，波魯甚至怕西琳娜發現不了似的直接將近兩百米的卷軸攤開來。

    他倒是想找地方躲一下，但是想想西琳娜的脾氣如果沒有給她一個交代以後想哄怕是會無比困難，隻能硬著頭皮在這等待。

    “嘿嘿嘿......雖然難是難了點，但你看他不是看得津津有味嗎......”

    他賠笑著開口，隻是越說聲音越沒有底氣。

    砰！

    西琳娜將波魯的腦袋按在桌麵上，“開什玩笑！”

    “法術模型的建立需要專業的巫師學院進行長期的教導，再用大量的魔力通過日積月累的方式凝聚成型，需要付出的時間和精力都是海量的，所以就算是真正的巫師也需要認真斟酌之後再做選擇.......”

    “卡爾......現在的卡爾，沒有長期的教導意味著他花在學習和鑽研上的時間可能是數年，就算他花費數年的時間真正看懂了麵的東西，也沒有魔力去構建模型的任何一個節點，最後的結果隻會是在無數次精疲力竭之後倒在地上，不會產生一點意義！”

    她越說語氣越是沉重，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威廉老頭。

    “如果這個圖書館不歡迎他我隨時可以帶他離開，而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一些？”

    威廉老頭早就頭皮發麻，他隻是想看個樂子，這些完全沒考慮過......

    ......

    又一次天黑的時候，卡爾已經完成了模型第一階段的“構建”。

    從他接觸到這個卷軸的時候開始他就清楚，這一份卷軸和他以往看過的任何書籍都不一樣，最大的特點就是難......

    它似乎完全沒有考慮過人的腦力是有限的，根本無法像計算機一樣同時演算這多不斷在變化的動量。

    但好在有寫輪眼。

    以往閱讀中，他並不需要真正去理解消化書中的文字，知識就會被寫輪眼以另外一種形式銘刻在他的腦海中，這也是他掃一眼就能做到過目不忘的最大原因。

    而這一次略有不同，他需要推理和思考......邏輯思維算是上輩子學理科最有用的一集。

    然後將這些知識用書中指引的方式進行有規律有順序的銘刻，而最繁瑣最令人頭大的個體之間相互作用的部分是不需要他去完成的。

    雖然他也意識到這樣一個模型的真正構建或許需要一股他從未接觸過的能量進行，他現在做的隻是一個“偽構建”。

    但是他不在乎，畢竟他想要的也隻是讓眼中的那個悸動真正生長出來。

    至於那股能量是不是超凡世界的一角......以後會知道的。

    隻是......這一次的眩暈感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了，琴聲還沒有到來，似乎是在催促他睡覺。

    看了一眼地上的卷軸，卡爾很了解西琳娜，就像西琳娜了解曾經的卡爾一樣。

    她無非是覺得這樣做沒有意義，想要趁夜偷走卷軸，到時候再解釋。

    所以卡爾幹脆直接往卷軸上一躺說明自己的選擇。

    果然，又靜靜等待了半個小時，琴聲如期而至。

    時間一天天過去，從卷軸首端到末端的兩百米距離卡爾走了整整九天，每一寸都曾被他用思緒丈量過。

    啵~

    這個聲音......

    “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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