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嗎？”

    看到西琳娜歡快地朝自己跑來，卡爾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好啦！隨時可以出發！”

    卡爾笑著點點頭，轉身朝著威廉老頭的方向走去。

    這已經是他在這的第二十天了，也該離開了。

    雖然馬車上裝了足足一馬車的書準備帶走，已經表現出了他的戀戀不舍，畢竟那種提升的感覺可不是隨處都有的，但也隻能計劃著以後再來。

    “威廉爺爺，這幾天多謝您的琴聲了，我過段時間再來看您。”

    卡爾朝著威廉老頭躬身一禮，和最初時候的客套不同，光是那一份卷軸就值得他誠心誠意的一禮。

    隻是威廉老頭卻不這想，悶哼一聲別過身子，似乎受之有愧。

    西琳娜抱起卡爾的手臂趁機嗅了一口，“哎呀，不用謝他，這都是他一個長輩應該做的......”

    而後抬起頭看向威廉老頭，目光凶光閃爍，“是吧？威廉爺——爺——”

    她故意將聲音拉得老長，似乎在提醒威廉老頭什。

    威廉老頭難為情地點點頭，卻也不說話，隻是擺手示意卡爾離開。

    卡爾笑了笑，也不在意這些，轉身就要離開。

    “那個......”

    卡爾聽到聲音又頓住身子，恭敬地行了一禮，“威廉爺爺，您請說。”

    這時候他才終於看到威廉老頭轉過來的臉，上麵青一塊腫一塊的，甚至胡子都和剛來的時候不同了......像是被活生生扯掉的，難怪別著臉不願意轉過來。

    “小子，那一份卷軸......你真看懂了？”

    到現在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從任何一個方麵來說都不可能......

    他可是很清楚的，一個模型的構建容不得出任何一點差錯，因為任何一個點的任何一點誤差最小的後果都是後麵無以為繼，甚至導致整個模型的崩盤。

    而巫師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職業之所以稀少，就是因為這厚重到讓任何人都望而生畏的壁壘。

    就連他也沒真正看懂過哪一個模型，沒有魔力一點點累積的構建一切都需要用想象去構建，人的腦力是有限的，任何人都無法兼顧這多變量。

    這就導致一定會顧此失彼，理論上能實現始終隻是理論，就像是空中樓閣沒有半點可行性。

    可是現在......

    卡爾笑了笑，後來根據西琳娜的反應他也大概猜到了這老東西是用看樂子的心態給他的卷軸，但是不影響確實幫助了他的事實。

    “算是......一部分吧。”

    確實是一部分，除了構建之外的那一部分。

    “哈哈哈！一小部分啊！那就合理了，那就合理了！”

    威廉老頭似乎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臉色瞬間就舒暢了許多。

    但是大笑之後又咳嗽了一聲，正色道，“但是這也足夠驚人了，如果你有......”

    說到這他又頓住了，無奈地笑了笑。

    巫師的天賦一般都是靠著血脈傳承，一般人中想要出來一個無異於天方夜譚，哪有這容易被他遇到。

    “其實關於卷軸，你學到了東西自然是好的，但一開始老頭子我確實隻是想看個樂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枚看起來粗獷的戒指放在桌上推了出來，“這算是一點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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