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病房也是單間。
顧宴洲是警察時,就把工資跟補貼都花在林蕊母子身上。
後來他違紀被開除,去工地上掙辛苦錢,還是大手大腳為他們花錢。
也就是我娘家有錢,我自身工資又高,能養得起我跟兒子,用不著跟他伸手要錢,他才能讓林蕊母子過得這滋潤。
我轉著輪椅,才進隔壁病房,就被顧宴洲推了出來。
他對林蕊母子溫柔耐心,麵對我時又是那副高冷不耐煩的模樣。
“這不是你胡攪蠻纏的地方,你趕緊走!”
我滿身傷,他像是沒看見,隻顧著趕人。
“我……”
“蕊蕊丈夫為救我而死,她跟阿言受傷住院,我照顧他們理所應當,你別整天不分場合瞎吃醋!你跟阿修就一點小傷,實在不行找護工,別什事都依賴我!”
我話還沒說完,顧宴洲就皺眉打斷。
可他是我丈夫,我不依賴他去依賴誰?
他整天說林蕊孤兒寡母不容易。
他讓我托關係給她找工作,給孩子安排幼兒園,負責他們所有開銷不夠……
隻因母子倆愛吃他做的飯,夜沒有安全感,他便跑去林家親自下廚,時常在那過夜。
而阿修半夜突發疾病,我想找他,都聯係不到人!
現在阿修都死三天了,他卻一心照顧林蕊母子,甚至都沒想起我們的孩子也在災區。
這樣的丈夫,我要他有什用?!
我突然覺得很疲憊:“我們離婚,以後你想怎報恩怎報恩,與我無關!”
顧宴洲眉眼微沉:“動不動就說離婚……徐舒,人跟人之間的情分是會耗完的!這次我就當沒聽見,沒有下一次!”
“我沒開玩笑!還有,阿修葬禮在三天後,你……”
沒等我說完,麵林蕊細聲細氣道:“阿洲,我有些渴了。”
“這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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