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時候我沒有再見到溫言,不過倒是見過一個新麵孔,他說他是胡國來的質子,叫耶律楓。
耶律楓長著一副異域風情的麵孔,白白淨淨的,讓人看著很舒服。
我問母後胡國人不都是大胡子頗為野蠻,可耶律楓卻像個漢人,母後說他的母親是漢人,他從小體弱多病,所以瞧著白淨不禁風。
過年那開心的事,耶律楓一點都不高興,他總是爬上房頂,望著長安城發呆,一坐就是大半天,我運了輕功飛上去坐在他身邊,手拿著兩壇子酒。
“諾,你能喝酒嗎?”
他看了我一眼,接過我手中的酒,他的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分明,他說謝謝,我順著他的方向望去,長安城內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飲下一口酒,我試探地詢問:“你想去嗎?”
耶律楓回頭望著我,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我知道他想。
我倆穿梭在人群中,街道商販叫賣聲不斷,身邊都是滿臉笑意的凡人,我們去到最受年輕人歡迎的地方,放花燈。
我跟他說:“將你想說的話寫在花燈上,花燈順著河水飄走,你的願望會實現的。”
他沒有寫漢字,而是幾句我看不懂的胡語,然後我們就離開了,我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飄遠的花燈,是真的很美。
尋了個簡單的小店,吃了點東西,喝了一些果酒,我的話匣子打開了,拉著他的袖子說了一堆話,他就這靜靜地聽我胡言亂語,不時吃幾粒花生米,端起碗喝口酒。
冬日風大,人容易清醒,過了一會兒我的酒勁就下去了,就是頭稍稍有些疼,清醒後我帶著他走在另一條相對清淨的街道。
“這是哪?”他問。
我露出賊笑:“風月之地。”
由於我也著男子打扮,門口的姑娘們朝我吆喝:“兩位公子,進來玩會兒啊。”
耶律楓羞紅著臉將我拉走,剛走兩步就看見一張怒氣衝衝的臉:“不在宮好好待著,竟來這煙花之地,你還真是越發不像話。”
他身穿紅衣,漂亮得不像話,我掙脫開耶律楓的手,走到溫言身前,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臉,皺眉問:“這是喝了多少?”
然後望著一眼我身後的耶律楓,“今晚的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希望耶律公子,下不為例。”
耶律楓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露出了然的模樣:“原來她就是你當年救下的那位公主。”
我腦袋暈乎乎的,搖搖晃晃回頭問他:“什意思?”
“回去吧。”
溫言拉過我,發現我步伐有些緩慢,直接將我放到背上,一邊走一邊碎碎念,耶律楓走在旁邊,始終一言不發,我趴在溫言背上,摟著他的脖子偏過頭瞧著耶律楓。
“耶律楓,溫言的背還挺舒服的,你也喝了酒,要不要上來試一試?”
我的腿突然一疼,我痛呼:“你幹嘛擰我肉?”
溫言冷哼一聲,懶得搭理我,倒是耶律楓,他笑著對溫言說:“這小公主真有趣。”
“關你屁事。”溫言又是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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