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仆人又進來了,打算添火。
蔡異麒擺擺手,說道:
“別忙活了,我要歇息了,你下去吧!”
“是,老爺!”仆人弓著身子退出了書房。
蔡異麒從椅子上站起身,伸了伸懶腰。
此時已經到了醜時三刻,蔡異麒終於從書房出來,走回了臥室,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三夫人若華早就打好了洗腳水,放在床旁,將蔡異麒扶起,給他洗好腳,又服侍他寬衣。
兩人剛剛躺下,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咚咚咚!”
“咚咚咚!”
若華披了一件外套,點了蠟燭,趕緊起身,來開門一看,侍衛遞過來一封密信,信件上還寫著“蔡大人親啟”的字樣。
此時,屋內的蔡異麒也起床了,坐到了桌前。
若華不敢怠慢,連忙走過來,拿給蔡異麒看。
這若華,其實可以算是蔡異麒的半個幕僚了,很多事情,她都會經手其中,雖然不太識字,但頗有慧根,口風也還算是緊,長得又是貌美如花,蔡異麒的很多事情,也會讓她幫幫忙,打打下手。
紅袖留香,連蔡異麒也不能免俗。
蔡異麒打開信件,抬眼一看。
原來是那位在魯城相見的李之喬給他回的信。
信上說,李之喬已經到了江南,去見了太虛堂的堂主陳一鶴,如實地將蔡異麒的意思轉達了,陳一鶴跟他說了很多,現在,他們就在江南太虛堂的一個隱秘據點等著蔡異麒的到來,再好好地談一談。
如果,蔡異麒事情多,走不開,可以授權於他李之喬,全權交給他先定一個大體的計劃,然後再按照蔡異麒的意思適當修改。
總之一句話,他李之喬已經成功在蔡異麒與太虛堂之間搭好了橋、牽好了線。
若華湊上去,看了幾眼,便明白了意思,高興地說道:
“蔡大人,您看,我帶來的這個李之喬是個人才吧?
這才多久的功夫,就把事情給大人您給辦得妥妥帖帖了。不用您多操一份心,就跟他們堂主聯係好了。依我看呀,我們這次幹脆下江南,跟太虛堂的人一起,讓這天下變變顏色!”若華一邊拍著手,一邊分析道。
“大人您在北,他們在南,我們南北夾擊,這群姓趙的,肯定抵擋不住!”
若華還在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蔡異麒躺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沉思,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蔡異麒睜開眼睛,將信從桌子上拿起來,前後又看了幾遍,然後重重地將信拍在桌上。
蔡異麒站起身,將信拿在手上,又從櫃子取了火折子,一把將其燒了。
蔡異麒冷漠地看著眼前明晃晃的火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大人,您、您這是怎了?”若華大驚失色,急忙問道。
“此事到此為止,以後不要再提了。你去回信,就說合作中止,讓李之喬見信來魯城,其他的事情不要他管。”蔡異麒仍是閉目養神,淡淡地說道。
“大人,你怎失信於你呀,不是說好了,和他們一起反了趙氏嗎?”若華更加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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