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異麒回魯城養病的消息越傳越廣,來拜訪他的人也越來越多。
有趨炎附勢的、有攀交情的,有洛陽來的、有江南來的,有士人、有武人,反正,各種各樣的人都有。蔡異麒就是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吃飯不睡覺也接待不完,便令人在他的蔡家大院不遠處買下幾間大客棧,專門用來安排這些拜訪他蔡異麒的人。
等查明了這些人的身份後呢,安排入住和日常開銷,而且,離開的時候,還給一定的錢米,讓其能夠回家。
這天,來了一位士人,身高七尺,著一襲白衣長袍,手拿著把紙扇,嘴似乎“之乎者也”的說些什,背上還背了一個包裹,風塵仆仆地來到了魯城,剛進城,找人一打聽蔡異麒家住哪,那人伸手一指不遠處的巨大宅子。
這位士人來到蔡家大院,抬眼看著門匾上寫著“瀟幽居”三個大字,一臉不解,走上幾步,敲開了門。
隻見從門內走出一個童子,士人急忙上前問道:
“請問,是前兵部尚書蔡異麒蔡大人家嗎?”
“你也是來見我家老爺的?”
士人連忙點頭。
“是極!是極!”
“去那客棧登記,等通知吧!”童子一指遠處的客棧,然後沒等士人回應,就將大門給關上了。
“誒!”
士人又是急急地敲門,隻不過,這會,門內沒了響聲。
“什東西嘛!”
士人背起包囊,手搖扇子,往客棧走去。
客棧掌櫃的一看,此人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家學不錯,便立馬走到他麵前,拱手說道:
“敢問閣下,所來何事?”
“我叫孔定攸,今年二十三,山東人氏,有要事麵見蔡大人,還請代為通稟!”孔定攸持扇說道。
“孔先生,先上二樓雅間歇息吧!
待會自然有夥計送來飯食。”
孔定攸納悶,還以為自己沒說清楚,或者掌櫃的耳背,沒有聽清楚,便又說了一遍。
掌櫃的擺擺手,說道:
“孔先生,您的意思呢,我自然是明白了。
但是,這段時間,來魯城見蔡大人的,都說自己是有要事,要麵見蔡大人,還十萬火急的都有。”掌櫃的和善地說道。
“可是,蔡大人畢竟隻有一個,他也分身乏術,還請孔先生包涵。
一輪到您,我親自來向孔先生分說。”
孔定攸沒法,隻得先跟在店小二的後麵,來到屬於他的客房。
一瞧,這房間還挺不錯。南北通風,也很敞亮。
自這日起,孔定攸為了見蔡異麒便開始在客棧等著。
三天過去了,除了每天上來送飯菜的夥計,孔定攸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該不會是他們誆我的吧?
孔定攸一心想見到蔡異麒,左等右等,又過了五天,還是沒有人來通報。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了,孔定攸隻好先用了晚飯。
今天,估計是又沒戲了!
孔定攸躺在一把藤椅上,拿著一本孫子兵法走馬觀花地看著。
“砰砰砰!”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孔定攸一聽,保不準是蔡異麒今天有時間見自己了!
他連忙起身,走到門前,推門一看。
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出現在孔定攸的麵前。
麵生的很。
孔定攸尷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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