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人了解的愛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雨人南陽 本章:超出人了解的愛

    超出人了解的愛



    雨人



    培根與以往所有的畫家都不同



    馬蒂斯、畢加索都不過玩表麵的形式



    而他直接撕下



    露出血淋淋的肉體。



    人不過是一堆肉



    會腐爛、會痛、會變硬、變冷。



    你看到的臉不是真實的臉



    他隱藏在黑猩猩的麵孔下



    從黑森林窺視你



    會露出牙齒



    像狼一樣站在山頂上嚎叫



    在月圓之夜



    由於巨大的張力改變了身體



    充滿欲望



    像大海底下遊蕩的白鯊



    對流血高度敏感



    所以這一切



    你在日落之時對著地平線祈禱



    希望像一夜寒流



    讓無狀的水滴



    變成六角形晶瑩透明如靈魂般的雪花。



    A一個人的遊戲



    早年讀托馬斯.曼的小說《魔山》不甚了了,隻記得一群人因病到一座山的避暑勝地進行溫泉療養,他們都是來自各個地方的人,因政見不同而衝突,他們不僅肉體上遭受折磨,精神上也飽受摧殘,這座山成為真正的魔山,麵的人如墜入地獄。



    自我得了一場大病,從廣州中山腫瘤醫院回來後,對這部小說有了更深的理解。弗洛伊德說所有身體上的病都是精神尋找發泄的出口。有一對夫妻放棄治療,不想遭受磨難,他帶著妻子到世界各地旅遊,在山定居,打理一些菜地,竟然奇跡般恢複了。但我不敢冒這個危險,老老實實治療了3個月,開始一個多月,我隱瞞母親說我到外地培訓,生病前我每天晚上都到母親那兒坐坐,陪她看電視,後來時間長了,才告訴母親住院了,一般的疾病,需要治療一段時間。夢我們攜帶的行李,蹦出螞蟻、黑色的爬蟲,越來越多,如泥石流一樣在大街上橫流,我們彼此逃命,就此分散。



    我在家休息1個月後,臉上因放療灼傷麵部的皮膚留下的疤痕,基本愈合,不再需要像阿拉伯人用頭巾包裹著,隻露出眼睛。隨後我就上班了,我的工作性質不忙,有時到辦公室後麵的花園散步,基本上沒有人,已是深秋,院子有柏樹、雪鬆、銀杏樹、水杉、法國梧桐、冬青、桂花樹、香樟樹,還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雜樹。銀杏樹的金黃襯托雪鬆的深綠及法國梧桐、水杉樹轉變成深褐色的葉子如一台設備報廢後鐵鏽的曆史滄桑感,你看後有一種油畫般的色彩燦爛和厚重,讓你的心安靜下來。樹冠與樹冠之間交錯,形成三角形、橢圓形、平行四邊形組合的圖案,世界還是這複雜,盡管不久的將來在冬天,這些樹木葉子落盡,進入一個無差別的世界。



    年輕時,我常到這散步,那時我經曆了一次次戀愛的失敗,在漫步中驅散心中的鬱悶,西方許多哲學大師也喜歡一個人獨自散步,思考在屋中桌案上解決不了的問題。我隻是不想讓人打擾,看著燕子在房簷下飛來飛去,感覺建築像一艘傾覆、倒扣在海邊的巨輪。我單位年長的阿姨還擔心我,看我一個人在樹林轉,以為我想不開,讓我多參加一些文體活動,打打籃球什都忘了。



    我比較喜歡看恐怖片,更能消解我的憂愁,比如唐人街探案說得是小蘿莉怎樣謀劃借刀殺人幹掉同學父親和對自己養父的故事,小羅莉的成長背景是最深的坑,我們低估了人類的惡。在小說中薛洋丟失的不是包本身,而是包的主人對自身主體性的喪失,難道不包括我們每一個被“現代性”所吞噬的現代人嗎?否則的話,薛洋怎會隻追究那些代表她自身存在的符號性票證,而不去討究那個竊賊。在奧斯維辛,當時執行上級命令的每一個人都不會懷疑屠殺的合法性。人性的異化來自時間與空間的異化,是現代文學唯一的母題。



    我坐在園子,周圍除了鳥叫聲,聽不到別的聲音,如坐在黑暗中的幽靈電影院,熒幕中隻有兩個鬼魂在表演,像魯爾福小說中兒子奉母親之命尋找已經變為亡靈的父親,那個小鎮與他對話的人都是已經死去的人。



    回到辦公樓,我在走廊看見老喬在辦公桌上用圓珠筆在A4紙上紮孔,紮滿了又換一張白紙。桌子上擺滿一次性紙杯,喝完一杯,接著喝一杯;上完廁所,接著喝,接著上廁所,回來接著喝。我問他喝這多水幹什,他說喝一杯水,心就平靜一些,好像身體住著一條魚。有一天他沒有來上班,打電話讓我們幾個過去,到了他家門口(他妻子已經和他離婚,自從新辦公樓建好,領導讓他負責分辦公室,整天身上帶著一大串鑰匙,後來為分房子搞得睡不著覺,得了神經衰弱,把他從局辦公室調動到館養老。)他隔著門說,他老聽到有人敲他家的門,有時中午,有時半夜,搞得他無法睡覺,讓我們報警,一定有人要謀害他。看他神經兮兮的樣子,幾天後單位開車送他到精神病院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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