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吳琅點了頭,花寡婦立馬歡天喜地答應了。
她實在是太想……
倒不是想進步,而是被人擱背後指指點點這多年,太想揚眉吐氣了。
有了這個名頭,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當著那些滿嘴跑火車的小媳婦老娘們麵兒瘋狂輸出,她們還不敢反駁。
這樣的機會,自然是不容錯過。
眼見事兒說完,李永忠便一拍膝蓋起身。
“行,那我就先回了。今後你想了解大隊什情況,盡管問花主任。”
這一點,怕才是李支書賣好之外的終極目的。
吳琅心有數,嘴上卻不點破,依舊輕描淡寫地道:“李支書言重了,我就一普通社員,了解什情況?我頂多聽聽,當個樂子罷了。”
畢竟大隊上這點公事,哪有私人搞錢重要?
送走李永忠。
花寡婦便急匆匆進屋,把從結婚以來的每一套衣服都挑出來試了個遍。
直到換上一身最能體現她雄厚資本的穿搭,這才昂首挺胸地直奔大隊部報道。
吳琅打眼一看。
好家夥,褲子是剛結婚時的尺寸,穿著緊巴巴的,卻盡顯腰胯曲線。
小褂子卻是英子新近給她做的,穿著倒是不緊了,可豐腴肥美一下子暴露無遺。
這副架勢,全大隊的婦女挨個拉出來,也沒有能與她媲美的。
花寡婦這一走。
西山這邊,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這些日子,賓客盈門,示好的示好,巴結的巴結。
吳琅卻隻覺得他們喧囂。
連帶著家連頓好飯好菜都吃不成。
倒不是怕給外人吃,總得注意些影響不是?
現在好了,吳老六有了正事,李支書有了花寡婦這個傳話筒。
應該都能消停上一陣子了。
饒是如此,吳琅依舊沒把攢車的小底盤從花寡婦家搬回來。
畢竟這邊對他來說,就跟自己家一樣。
於是在隔壁院忙活一陣,再抬頭時,已近中午。
回到籬笆院時,顏丹寧正從灶房端出兩碗大米飯來,放在磨盤上涼著。
吳琅在水缸邊,就手洗了臉,擦了身。
邊擦邊衝灶房道:“花大嫂怕是一時半會不舍得回,中午你跟狗蛋倆人吃吧。”
顏丹寧直從灶房出來:“那你呢?”
吳琅笑了:“我縣有飯局,你忘了?”
顏丹寧恍然之餘,依舊不免失望。
上回邵秀珍和吳琅約的時候,她當時還在場。
吳琅看在眼,寬慰了句:“等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
趕到縣國營飯店時,邵秀珍早就在門前翹首以盼了。
一身的確良新衣,展現出不一樣的洋氣。
“抱歉,來晚了。”
“不晚,正主曹主任還沒來呢。”
邵秀珍說這話,顯然是把吳琅當做同一戰線的人了。
接著又從兜掏出一包一品梅,“喏,曹主任這人抽煙不喝酒。”
吳琅拍拍兜,死要麵子道:“我帶了。”
其實他真沒帶。
兩世為人,第一個戒掉的就是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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