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宸明白事情關節。
剛想轉身招呼郝大通,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
西麵林子,先前去探路的尹誌平,穿林打葉,全力施展金雁功飛速而來。
“小師叔,郝師叔。西邊來了一隊騎士,似是正規軍。離我們還有兩!”
尹誌平說完,平複一口氣。
“慢慢說,逢大事要有靜氣。學學你小師叔。”
郝大通溫聲對尹誌平說道。
尹誌平剛想說什,瞧見這滿地血淋淋的屍體,不由呆了一呆。
啊,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錯過了什?他非常疑惑。
“師叔,恐怕誌平做得對。時間很緊張,沒法慢!”
“事關重大,先聽我的!”
陳宸不敢耽擱,跳上二樓,“唰唰”三劍結果了“鐵手幫”剩下的三位匪人。
在樓上眾人看“殺神”的目光中,斬釘截鐵地道,“聽我命令,所有人脫衣服,換上匪人的衣服!”
“動作快,下一波敵人馬上到達戰場!”
他招呼大家動起來,自己先找了個相對矮小的匪人屍體,扒起了衣服。
他邊扒邊說:“這幫人交易軍械的對象離我們還有兩地!”
“我們要演一波戲,騙過這群人,至少要爭取時間!”
“身上多塗點血!”
……
西麵林子與渭河所夾河畔土路上,騰起一陣煙塵。
一隊騎士,圍著一輛馬車,緩緩行來。
遠遠地飄來一陣血腥味。
領頭的是位騎在馬上的彪形大漢,肩膀尤其寬闊,近乎常人兩倍。
他一舉右拳,隊伍令行禁止,瞬間停滯。一時之間,凝重氣氛蔓延。
這行人隊列齊整,各個眼中精光閃爍。
雖然身著灰色勁裝,並未著甲,但分明都經過嚴酷的軍事訓練。
領頭大漢嘴說著黨項語,“你,去前麵看看情況,速去速回!”
一名騎士拍馬而出,“”馬蹄聲逐漸遠去。
這邊,陳宸等人已經換好“裝備”。
把他們自己的衣服換給了倒地的十二具屍體,這批屍體堆成一堆。
剩下十四具“自己人”的屍體在酒館前一字排開,蓋著麻布。
他們背上,腰間,手都是匪人不趁手的刀劍。
真打起來恐怕戰鬥力憑空少三分,
許誌清等三個演技好的,裝模做樣地靠躺在馬車邊上休息養傷,間或裝作扯到傷口,呻吟兩聲。
其餘九個圍坐在一樓尚且完好的兩張方桌旁,吃著後廚翻出來的水煮洋槐花。
這騎士先是遠遠觀望了一陣,有些驚訝於死人數量,然後拍馬上前。
用灶底灰塗黑露出的所有皮膚,黝黑版陳宸聽到馬蹄聲,連忙起身,裝作聆聽“幫主”譚處端的命令。
然後直接躍出酒館,來到騎士馬前。
“來者何人?”陳宸大聲喝道。
那西夏騎士會中原官話。
“我是拓跋大人麾下,特來此地查看情況,你是誰?”
“哦,拓跋大人。想必閣下是來收‘貨’的。”
“貨在那邊馬車上,但金子呢?你家大人他自己怎不來見我幫主?”
陳宸接著話頭,對著這名騎士大聲喝問,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那騎士並不接茬,騎在馬上,反問道:“這發生了什?”
“說來話長,你做不了主,帶我去見你們頭!”
他也確實做不了主,主要是來查探情況。
帶回這小子,讓頭領自己問!
陳宸不緊不慢地跟在馬後,走了片刻,來到那寬肩大漢前。
他先是掃視了一遍“拓跋”身後的挎刀背弓的騎士,心中頗為慶幸沒選擇和這幫人“野戰”。
然後向“拓跋”拱手一禮。
寬肩大漢騎在馬上,居高臨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小矮子”。
“拓跋將軍風采依舊啊,我是‘鐵手幫’幫中排行第七的周全安,奉我家幫主之令為將軍引路。”
“你?”
“排行第七?”
那寬肩大漢一對大鼻孔對著陳宸,嘴露出不屑的笑容。
陳宸笑容一收,臉色一肅,“將軍,我方才剛剛砍死五名試圖截‘貨’的賊人。”
說罷,他“錚”地一聲,右手一抄腰間懸著的殺豬刀。
運足真氣,一招斜劈,刀光如練,道旁一棵半尺粗水杉已被斬斷。
高大水杉緩緩歪斜,越倒越快,“轟”的一聲砸入渭河,“掙紮”了幾息,就被滔滔渭河水衝走。
寬肩大漢死死盯著“殺豬刀”,身後近三十名騎士如臨大敵,手已握上彎刀、弓箭。
過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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