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百橫穿,數條商船劃破水麵。
“大哥,這便是黃河了?”
趙舒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興奮的看著水麵。
“兄弟,這便是黃河。”
馬元義點了點頭。
“俺聽娘說,這黃河有個河神,隻要對著他許願,就能一路平安。”
“河神,河神,希望您老人家能保佑俺們一路平安。”
“等俺有錢了,就買頭山豬孝敬您。”
趙舒對著馬元義說了一句,隨後便一臉虔誠的對著河麵許起了願。
“哈哈!兄弟,這有沒有河神倒是不知道,可大哥卻知道,路都是咱們兄弟用血鋪出來的。”
“以後的路可不好走,你還小,希望你能踩著咱們的血,一路平安吧。”
馬元義看著趙舒,眼中閃過一絲溺愛和複雜,語氣也夾雜了一些說不出來淒苦味道。
“大哥,俺才不會踩著你們血呢。”
“俺當奴隸那會兒,就是狼都怕俺,俺會保護大哥的。”
“哇~”
趙舒疑惑地看著馬元義,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可是或許是力氣用大了些,直接將肚的難受全都拍了出來,哇的就吐了出來。
“哈哈哈!”
其他漢子看著趙舒嘔吐,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哈哈,小舒兒,那咱們可就靠你保護了。”
馬元義和唐周“哈哈”笑了一聲,一臉打趣的看向了趙舒。
百之後,洛陽西南,孟津港。
牽馬下了商船,數百人也是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可是馬校尉?”
就在一行人準備翻身上馬奔赴洛陽的時候,一個騎著馬的精壯漢子卻是迎了過來。
“某家便是馬元義,爾是何人?”
馬元義神色一愣,隨後一臉謹慎的看向了那個漢子。
“小的是乃是白波軍楊奉大人的親兵,奉大人命令,特來接應馬校尉,請跟我來。”
精壯漢子對著馬元義抱了抱拳,解釋了一句,隨後便催馬朝著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走!”
馬元義思索片刻,隨後大手一揮,直接朝著那人追了過去。
三百騎一路疾馳,大約兩刻鍾左右,眾人便來到了一處山穀之中。
山穀中,十幾個身穿皮甲,脖間掛著白色布巾的漢子,正一臉凝重地看著馬元義一行。
“將軍,此次貿然前來,若是那馬元義發難,怕是我等不好脫身啊。”
一個持斧大漢看著馬元義三百多騎,不由得眉頭一皺,隨後小聲朝領頭的一個青年將領說道。
“公明多慮了,我等如今與太平道乃是生死盟友,料想那馬元義也不會對我們下手才是。”
青年將領擺了擺手,隨後便笑著催馬迎向了馬元義。
“將軍,這便是馬校尉。”
先前那個前去聯絡馬元義的白波士卒對著青年將領抱了抱拳,隨後便指向了馬元義。
“哈哈,馬兄弟,某家楊奉,等候兄弟多時了!”
青年將領正是白波軍統帥之一,楊奉。
對著馬元義抱了抱拳,楊奉笑地說道。
“楊將軍,久聞大名了。”
“不知此次請馬某過來,可是有事相商?”
馬元義抱拳回了一禮,疑惑地看著楊奉。
趙舒則是掃視了一圈,目光停留在持斧大漢身上,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
持斧大漢則是感應到趙舒的目光,對著趙舒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哈哈,馬兄弟,實不相瞞,楊某欲前往洛陽一趟,買個河內的官職。”
“若是兄弟方便,不如咱們同去?”
楊奉哈哈笑了一聲,隨後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哦?”
“楊將軍,據馬某所知,將軍的白波軍如今似乎正在被朝廷通緝,將軍如此明目張膽的前往洛陽,難道就不怕?”
馬元義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楊奉,心的疑惑也是越發濃鬱了起來。
“哈哈,馬校尉放心,有某家在,自然能護得我家將軍的周全。”
楊奉還沒答話,那持斧大漢便催馬上前幾步,揮了揮手中大斧,一臉自信的說道。
“這位兄弟是?”
馬元義看了一眼持斧大漢,不由得一愣,眼神也是凝重了幾分。
“馬兄弟,此乃某家麾下得力幹將,徐晃,徐公明。”
“公明,不可如此莽撞。”
楊奉指著持斧大漢給馬元義介紹了一句,隨後便輕聲斥了一句徐晃。
“原來是徐晃兄弟,久仰大名了。”
馬元義點了點頭,對著徐晃客氣了一句。
“怎樣?馬帥可願與我同行?”
楊奉看著馬元義,一臉凝重地問道。
“唔,實不相瞞,此次馬某乃是去赴任城門校尉,若是與楊將軍同行,怕是會給將軍找來麻煩啊。”
看著楊奉和徐晃,馬元義卻是不願意和他們有什牽扯。
如今即將赴任城門校尉,此乃是關乎以後起事的重要一步,馬元義實在是不願意橫生波折。
“唉,也罷,既使如此,那便不勞煩馬兄弟了。”
楊奉麵色一變,隨後歎了口氣,也是不再強求。
“告辭!”
“不送!”
和楊奉告了別,三百多騎在馬元義的帶領下也是再不停留,直接朝著洛陽縱馬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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