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寒冬,鳳儀宮內朱門繡窗,玉幕珠簾,一眼望去極是氣派,燒著上好的貢碳,紗簾用金線編織,一個用雍容華貴的女子坐在上麵。
“儀貴妃,嬪妃每日晨昏定醒若不是今日本宮派人去催你,你估計就不來了吧!”
沈楠初撚著手的翡翠珠鏈,麵露不悅。
“皇後娘娘,臣妾昨晚服侍皇上辛苦,實在是起不了身,來晚了點兒,皇後勿怪!”
儀貴妃眼神得意,這擺明了就是說皇後不得寵,不得聖心。
“若是儀貴妃不堪重任,那本宮就去和皇上提提,不讓貴妃服侍了。”
沈楠初這是警告,自儀貴妃進宮從這兩年來和她鬥的你死我活,但偏偏每次她惡人先告狀,沈楠初總是占不到上風。
儀貴妃仗著寵愛,肆無忌憚的說話,忘了尊卑,“恕臣妾直言,娘娘怕是健忘,您這一年到頭都見不到皇上幾麵,該如何同皇上說!”
“不管你有多得皇上恩寵,本宮是皇後,你在本宮麵前就是卑,是妃嬪,是妾,清楚自己的位置,別忘了尊卑。”
沈楠初是名門閨秀,儀態什的自是上等,儀貴妃隻不過區區歌姬,上不得台麵。
“您雖貴為皇後,可皇上還是日日入我帳中,皇上怕是已經好久沒有去看過皇後娘娘了吧!”
“放肆,膽敢對皇後娘娘無禮。”沈楠初的貼身丫鬟芷蘭高聲斥,她是陪嫁丫鬟,對沈楠初忠心不二。
“你算個什東西,賤奴而已,有什資格衝我大呼小叫!”儀貴妃憤怒的打碎茶盞,站起來說。
“儀貴妃當了這久的妃嬪莫不是忘了自己也是勾欄瓦舍出身。”
沈楠初聲音拔高了幾分,毫不遮掩的替芷蘭說話。
“真是主仆情深啊,皇後娘娘在這皇宮看的不是身份是皇上的恩寵,從這一點上我贏了!”儀貴妃站起身得意的笑。
“那你覺得他在意你還是在意我予他的江山。”沈楠初最明白怎拿捏出她的短處。
“不就是有一個好爹嗎,不就是出身好嗎,你爹沒了,你就什都不是!”儀貴妃出言不遜,口出狂言。
沈楠初覺得忍無可忍,“來人,貴妃尊卑不分,藐視宮規,拉出去跪宮門。”
儀貴妃倒是意外的順從,卻隻聽見一聲“皇上駕到!”
儀貴妃見皇上進來了好像有了主心骨哭的梨花帶雨的說:“皇上你再不來,嬪妾怕是再也見不到皇上了。”
“柔兒不哭,告訴朕發生了什事!”顧硯池是當今皇上叫的是儀貴妃的儀柔。
“皇後嫉妒您對臣妾寵愛,要讓臣妾出跪宮門,臣妾受點委屈不要緊,可是臣妾是您親自封的貴妃,這不就等於是在打皇上的臉嗎!”儀貴妃表麵人畜無害實則內心九曲回腸,肮髒險惡。
“皇後,你不要太過分了,你應當有容人的雅量,母儀天下,現在還比不上柔兒善解人意,朕真想……”顧硯池話說一半兒收了回去。
“陛下想怎樣,禁足還是廢後,陛下覺得臣妾的母家會答應嗎?”沈楠初的父親鎮國公手握兵權兩朝元老,位高權重。
“啊…皇後娘娘原來還不知道沈家謀反?”儀貴妃故作驚訝道。
“謀反?”沈楠初心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以前是怕你傷心,事到如今朕也沒有必要再隱瞞鎮國公結黨營私,傭兵自重,串通敵國意圖謀反,但念在其對朝堂有功,成年男子斬首,未及笄者流放,朕不趕盡殺絕,謝恩吧。”
顧硯池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輕飄飄的。
“不可能,我沈家為國殺敵鐵骨錚錚,忠心不二,怎會謀反。”沈楠初有些站不穩芷蘭上前扶她。
“此事已證據確鑿,皇後娘娘還要另做打算啊!”儀貴妃在這兒裝善解人意,實則與語氣是嘲諷。
沈楠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語氣有些顫抖,“通敵叛國,可有看見我父親與他細作交談的人證,可有我父親與敵國信件來往的物證。”
顧硯池默不作聲都沒有,他所謂的通敵叛國僅僅是一份名單。
沈楠初湧下兩行熱淚,“原來是,莫須有的罪名啊!”
“哪一個君王會允許這強橫的家族活在世上,我這做也是為了自保!”顧硯池說的自己好像都是被逼的一樣。
沈楠初站起身,拳頭握緊,“顧硯池,你還算是個人嗎,和你成婚這五年以來我問心無愧,坦坦蕩蕩。
我父親利用兵權幫你登上帝位,幫你結交大臣,讓你有了奪嫡的資本,那個時候你怎不說父親傭兵自重,
是,我是為了當皇後,可我這些年幫你安頓後宮平衡朝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一次又一次的納妃,我忍氣吞聲,這是你的自由我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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