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署大堂。
堂中站著陳正初和郭橫。
陳正初看著郭橫的樣子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頭上紮著布條,把腦袋包括的嚴嚴實實的,頭頂是布條打的結,兩根布條尾端翹在頭頂,有點像兔子。
還怪可愛的。
“你就笑吧,一會就讓你哭都哭不出來!哎喲。”郭橫憤恨說話,轉頭不小心扯到了痛處,又痛呼兩聲。
範巡撫還沒到,郭橫的後台,郭禦史郭玉泉先來了。
“叔,請你為侄兒主持公道。”
看見郭玉泉,郭橫立刻頭也不疼了,聲音中氣十足。
“嗯,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郭玉泉擺了擺手,又轉向陳正初,慢悠悠說道:“就是你襲擊上司?”
陳正初點點頭:“他該打。”
“哈。”郭玉泉樂了:“有種,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囂張的。”
謝謝您的認可。
陳正初笑了笑,抱拳拱了拱手。
郭玉泉湊近陳正初,輕聲道:“別以為方遠山能保住你,你可知這衙署中的閑雜小事,是我們禦史說了算?”
雖然郭玉泉的話有點囂張,但陳正初知道也確實差不多是實情。
禦史有點像衙署的師爺,大事範巡撫會決斷,但一些小事基本都是禦史來處理,範巡撫不會分心來管。
而侍從打架,就是再小不過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因為陳正初有個千戶長嶽父,根本不會驚動範巡撫。
但陳正初襲擊上司是千真萬確,就算範巡撫來,也不會容忍這樣的行為,頂多是走個過場。
“正初,你沒事吧?”
這時方遠山來了,頭一句就是問陳正初有沒有受傷,關心之意明顯,讓陳正初心暖洋洋的。
“我沒事。”陳正初笑了起來。
“方千戶,你眼睛瞎了?沒看見我侄兒頭上的傷?”郭玉泉一指郭橫頭上的兔子,怒道。
方遠山憋了一眼郭橫:“你這侄子仗著你做後台一向囂張霸道,正初打他肯定有原因。”
“你也太偏袒了吧?一會範大人來了我一定要告你們一狀!”
郭玉泉嘴不讓,心下卻暗暗奇怪。
以前方遠山可從沒這關心過陳正初,今天這是怎了?這袒護他。
“範大人到!”
隨著門外護衛的聲音,範誌和走了進來,坐在高堂之上。
待範誌和坐好,郭玉泉對郭橫使了個眼色,郭橫撲通一聲跪下,哭道。
“請大人為我做主啊,陳正初仗著有人撐腰,公然襲擊上司,屬下差點小命都沒了,請大人明鑒。”
他剛說完,方遠山便急急開口:“大人,正初打他肯定有原因的,他必是做了什事情,讓……”
方遠山話還沒說完,範誌和開口打斷:“遠山,你知道發生了什事情嗎?”
“這……”方遠山搖了搖頭。
“不知道就別急著說話,你這莽撞的性格,什時候能改一改?”範誌和訓斥道。
“是。”方遠山的閉上了嘴。
而郭玉泉則是微微一笑。
這個莽夫。
“稟告大人,屬下已查明真相,是郭吏使因公處罰了陳正初的朋友,他才進行報複。”
郭玉泉說完,心中已然胸有成竹。
隻要把鞭打侍從認定為公事上的合理處罰,郭橫的行為就一點毛病挑不出來。
而陳正初襲擊上司卻是板上釘釘。
這事,自己這邊是贏定了。
聽完郭玉泉的話,範誌和點點頭,又看向陳正初,突然露出一個笑容:“正初,是郭玉泉說的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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