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陳正初手持禦史職令,來到了衙署主薄堂。
直至此刻陳正初都覺得有些奇怪。
範巡撫對自己也未免太好了,不僅在襲擊上司的事情中給足了自己的麵子,讓自己賣好給郭玉泉。
事後又把自己從侍從直接升職為禦史。
禦史可是專管州府的各類事件,衙署近千人,禦史也不過四五位。
就算自己破了公主的案子救了他,但自己主要也是為了自保。
有點奇怪。
莫非,他終於發現了自己是他的私生子?
想了想範巡撫那張鞋拔子臉,陳正初覺得應該另有隱情。
走進主薄堂,麵喝罵之聲響徹堂內。
“你們這些廢物,幾天了,凶手一點線索都沒有,衙署要你們何用?”
抬眼看去。
衙署真正的管家,王主薄正唾沫飛濺的開罵。
在他麵前,包括郭玉泉在內的四五個禦史垂著頭,像鵪鶉一樣不敢吱聲。
陳正初想到前幾天郭橫罵侍從的場景。
真是不管職位高低,在自己的環境都一樣有需要承受的壓力。
看見陳正初進門,王主薄罵的順口正想對陳正初出口。
突然想到了什,臉色稍緩:“是陳正初嗎?”
“是的,王大人,陳正初前來入職。”
不管那幾名禦史驚訝的神情,陳正初拿著職令快步遞給王主薄。
隨意翻開看了職令後,王主薄點點頭:“前幾天範大人就告訴我你要來了。”
頓了頓,王主薄又道:“你來的正好,這幾個廢物幾天都找不到案子的線索,你來教教他們怎破案。”
此話一出,幾名禦史都漲紅了臉,但也不敢說話。
隨後王主薄又罵了幾句,才出門離去。
王主薄一走,堂內緊繃的氣氛頓時消散,幾名禦史斜了陳正初一眼,各自散開。
隻有郭玉泉湊上前來:“前幾日多謝正初為我說話了。”
“沒事。”陳正初擺擺手,“主薄這是怎了?什案子生那大氣幹嘛?”
郭玉泉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公主被劫的事情,這幾天王大人天天在巡撫大人那挨罵。”
公主被劫的事情?
不是已經破案了嗎?
疑惑間,一名禦史走了過來,把一疊案卷往陳正初手上一推。
“既然主薄大人讓你來教我們破案,那就勞煩你出手,把這案子破給我們看了。”
說完一聲冷哼,轉身離去。
郭玉泉苦笑了一聲:“正初,別怪他們不服氣,他們都是老禦史了,處理過無數事件,現在……”
“我知道。”陳正初打斷郭玉泉話頭:“主薄把他們說的不如我這個年輕小子,他們肯定有氣嘛。”
陳正初笑了笑:“而且,主薄故意當麵這說,也未嚐沒有考驗我的意思在。”
“你知道就好。”郭玉泉點點頭,又略微驚異道:“你年紀不大,事情倒是挺明白。”
無事之後,陳正初找了個案牘觀看起案卷。
他也好奇究竟是什案子又牽扯到公主被劫的事情。
‘驚地雷。’
原來是‘驚地雷’,雖然公主是被她的侍女綁架,但儀帳隊被‘驚地雷’炸亂是事實。
以此可以說明,公主被劫確有‘天師觀’的痕跡。
在嚴刑拷打了王啟後,他交代了‘驚地雷’的來源。
是靈州主城外,長河村的一個村民,名叫馬才。
但當衙署派兵前去抓捕村民時,他竟已被殺害。
長河村坐落於一條大河邊上,長河村主要靠捕魚為生。
馬才被殺時,長河村正在舉行‘開水儀式’,祈禱今年魚貨能夠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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