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思考著楊嗣昌這個人。
楊嗣昌能把淮北地區的破事兒傳到朱由校這個新帝的耳中,這就意味著,有三個可能!
一則,饑荒此時已經大得不能再大了。
楊嗣昌......不管是楊嗣昌還是其他人,都已經捂不住這個爛攤子了。
隻得向上匯報。
二則,攤子雖爛,卻也不大,倒能捂得住,然而楊嗣昌卻不願意捂了。
或者說,他不願意去欺騙朝廷了。
這的的確確有可能。
畢竟,淮北、淮南地區的官員,東林黨人占了大多數。
而楊嗣昌,並非東林黨!
同流合汙一事,不大可能會發生在楊嗣昌的身上。
三則,楊嗣昌和東林黨人,同流合汙了起來。
二者一起欺騙起了自己這個天啟皇帝!
朱由校閉上眼睛稍微想了一想。
皇帝就是這可悲,居於深宮之內,而無法有效地辯駁出下麵人傳出來的消息真假!
明末的文臣,可能去一起欺騙住他!
以求盡情撈錢!
不過左思右想之後,朱由校選擇了相信這則消息的真,而非假!
原因有二。
一則,小冰河時期,已經開始了,此事的發生概率,很大!
二則,群臣口中隨口一提的饑荒,在曆史上,往往要死傷無數人!
說不得,淮北旁邊的華北地區,也早已冒出了饑荒的苗子!
“奴婢不知餉司是何用意。”王安怯生生地回答到。
“那你覺得朕該如何是好?”朱由校也不知道在問著誰。
明末的國庫,耗子都嫌棄它空得不想待。
更別提人了!
——遼東的軍餉,此刻的明廷,湊起來都費勁巴力!
而從旁處抽調糧食吧?
別!
別處也無糧。
就算有,在運輸的途中,也會消耗不少!
等到了淮北、淮南地區。
說不得......沒有什說不得,壓根兒就抽調不得!
“奴婢不知該如何是好。”王安繼續怯生生地回答到。
這大的事情。
他一個小小的太監,能知道怎樣?
若是因為隨口一說,而出了什亂子,他能承擔住其中的後果嗎?
文臣治不了你朱由校,還治不了俺王安?
所以,躲避之、躲避之!
不要波及到俺!
“對了。”冥思苦想了一小會兒的朱由校問到。
“錦衣衛如今的指揮使,是何人?”
他要去在短時間內解決災荒的問題,就得靠人。
誰人可相信,又能用?
太監可以,但出了皇宮之後,辦事的效率低於錦衣衛不說,還容易自身遇到災難!
錦衣衛,恰恰即可相信,又可大用!
並且。
在辦事的途中,若是沒有了錢財!
朱由校還可以借助錦衣衛去撈上一筆大錢!
如今的明廷,貪官汙吏橫行!
抄上幾個,又能怎樣!!!???
當然。
隻逮著一個黨派去抄,一定會出問題。
那就分開去抄唄。
這一次東林黨,下一次楚黨,再一次浙黨什的,不挺好的?
反正,這樣即出不了亂子,還能有錢辦事兒!
——反正,都是個蠅營狗苟的朋黨罷了,朱由校才懶得回護他們呢!
“要掌印的那種,不掌印的不要!”朱由校補充到。
錦衣衛不是穿著那身衣服,就直接有了莫大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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