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陽“哦？”的一聲，那隨從恍然想到，“的有幾次從寶玉齋經過，那公子便是世人口中的魔頭沈靈”

    “魔頭，沈靈，沈靈……”程陽一臉笑意，這樣真無邪的性格，當真冤枉了他。

    沈靈一路跑回去，捏緊手的牌子，那材料是很常見的鐵片，沈靈摸著那質感，掂量著，心想應該是用再普通不過的鐵屑做成的。

    可正是因為這樣，這枚牌匾才顯得無比珍貴。人都程陽為人正直，為官清廉，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想到在這皇城異常動亂的時辰還能碰見這樣有趣的人，沈靈久久不能舒展笑顏的臉終於雨過晴。

    踏進門的那一刻，星月就發現了她的不同，不由背起手來得意地著，“主子今日感覺怎樣？我那戲院總比那煙花之地有趣的多吧！”

    沈靈拿手輕叩了一下她的額頭，“這就是你頭發長見識短了吧，那青樓女子有的是厲害人物，還是不要一概而論的好。”

    星月嘟著嘴摸著自己的頭，“確實是這樣？要不然今日主子回來怎這樣高興？”

    沈靈聽後，一揚頭，手上套著的牌子搖的一晃一晃的，“今日的戲實在聽不懂，隻是那的人倒著實不錯！”

    星月擦著桌子的手瞬間停下來，兩眼冒著金星，感染了沈靈八卦的本質，趴在她跟前，“莫不是哪家公子入了我們莊主的眼？”

    沈靈知道她是調笑，便故意地逗著她，“沒錯，確實有個長相清秀，為人正直的男子，程陽。”

    “程陽？”星月疑惑地反複念著這幾個字，總覺得有些熟悉。

    恰巧算賬先生拿著賬本將近幾的賬本拿來給沈靈過目，聽到她口中的話，眉眼一揚，“莫非就是那位新科狀元程陽，聽他這兩日風頭正盛。”

    沈靈眼睛一轉，原來自己新結交的這位朋友這了不起，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郭蒙生竟然也聽過他的大名，當下更是得意起來。

    星月後知後覺，忽地一拍腦門，食指放在嘴上，一副驚呆的表情，“莫非就是號稱下第一清官的程大人？”

    沈靈倒是沒有想到他有這多的帽子，不過這讓她更堅信了他的為人，拿起鐵片細細端祥起來。

    星月趁她不注意，一把搶來，起哄著，“看的這入迷，莫非是定情信物？”

    沈靈知搶不過她，便在一邊叉著腰，滿不在乎的樣子，“是不是定情信物我不知道，不過他這可是跟了死人幾十年的東西，你也敢碰？”

    星月一聽嚇得直將手的東西往外甩，郭蒙生看著兩個女子，識趣地退下。

    沈靈趁機握住鐵片，躲得遠遠的，向她做著鬼臉，星月大呼上當，兩人在房間追鬧著，好像又回到了過去無憂無慮的日子。

    房間桌椅自是被碰的叮當響，院子的人聽見沈靈熟悉的笑聲，紛紛露出久違的笑容。

    三日後，沈靈準時地出現在戲院麵，這日她特意打扮一下，梳了一個流雲簪，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等著好的程大人。

    隻見等了許久，那程大人還是沒有來，身邊的位子是個毛頭子坐著，正襟危坐，認真地看著戲。沈靈長歎一聲氣，索性掏出帕子將臉一蓋，閉目養神起來。“沈公子，別來無恙！”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沈靈眼皮顫了顫，雙手抱在胸前，“程大人為民為國，能來這戲院實在不易，就別客套了吧！”

    那程陽笑笑，將坐在沈靈身邊的廝叫起，看樣子是他派來的。

    兩人坐下後，程陽指著戲台上頭戴繁雜花翎，身形高大的老旦著，“沈公子以為這戲院與外麵最大的不同在哪？”

    他話間，正值老旦怒發衝冠，右手弓著極其有力道，念著:讓老漢金戈鐵馬守邊關，風光把朝還！

    眾人一片叫好！沈靈聽著他的語氣，將帕子一揭，“喲！看來這私下做的功夫還不錯嘛，我沈靈這有名？”

    程陽捏著衣角，一言不發，沈靈落了個無趣，開口道，“無非是麵有戲可聽，外麵無戲的差別，程大人以為是什？”

    程陽端起一杯茶，輕啟蓋子，“倒也的不錯。隻是……”

    沈靈眼睛一睜，躺倒的身子坐起來，“隻是什？”

    程陽眼皮一掃，“如今外麵早已暗流急湧，朝廷更是新舊兩派爭鬥不休。這麵卻是另一番景象，真叫人感慨！”